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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儿，李向东掏出了两瓶酒。
没有使用酒杯。
一瓶灌进了自己的肚子，另一瓶倒在了坟头上。
之后拿出一把铁锹，开始向坟头上添土。
他有的是力气，这时候更不会保留！
一直把坟头添到一米多高，他才走回来，再次点燃了火盆。
“爹，这些钱不知道够不够您开支。”
“您随便花……”
“儿子来了这一次，以后就会经常来！”
“钱这种东西，咱们要多少有多少！”
……
“爹，儿子杀过人！”
“都是一些坏人，小日子儿子也杀了好几个！”
“现在还有几个畜生，是儿子想杀的……”
“爹，你的两个小孙女很可爱！”
“见过她们的，就没有不夸奖的！”
“儿子会把她们好好培养成人。”
“让她们成为咱们李家的骄傲！”
“爹，我姐和姐夫现在也都挺好！”
“姐夫的毛病已经治好了。”
“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您就会添一个外孙子了！”
“爹……”
李向东在老爹的坟前说了很多，酒也喝了很多。
到最后，酒劲儿上来了，他干脆躺在了地上。
“爹，我记得您最爱吃坚果，松籽、榛子，都是您的最爱！”
“但那时候，您和娘都舍不得吃，都留给了我！”
“你说你们是不是傻？”
“辛辛苦苦地养了个牲口，你们后不后悔？”
“现在，该是儿子孝敬您的时候了！”
“这些松籽和榛子，都是儿子在空间中种出来的。”
“孩子们都没给她们吃，就是想孝敬您老人家，让您老人家吃第一口！”
……
李向东一边说一边哭，一边把松籽和榛子剥开。
也不回头。
用手伸到脑后，一个一个把松子和榛子的果仁，摆在了供桌上。
从太阳西斜，到彩霞满天。
李向东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话，喝了多少酒！
更不记得自己剥了多少果仁！
他整个人都沉浸在了“父子交流”之中！
他太投入了。
也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
他的五感降低了很多。
如果他现在站起来，看一眼身后的供桌。
估计他肯定会尿一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