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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飞惊诧不已。
如果娜娜所说是真,这太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以郭文韬一贯的尿性,当年诱奸陈小曼,绝非不可能。
娜娜主动挽起上官云飞的胳膊:“老公,有好几次,我想和你解释,可是,你又没有耐心。不过,也怪我,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瞒了你五年。不过,我也有苦衷。按理说,妈妈身受重伤,生死未卜,我不该提及她的不堪往事,但是,再不提及,我俩真的要分崩离析了。我们去817房间吧,我会解开你所有的困惑。”
817房间是丹丹的护理部主任办公室。
外面是办公室,里面被窗帘布隔成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算是卧室。
娜娜坐在单人床上,上官云飞坐在她的对面。
娜娜憔悴了很多,上官云飞心中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上心头。
“老公,你说要和我离婚,我的心里是崩溃的。我不想离婚,我承认我有错,但这种错,不是不可原谅的,不是致命性错误。我对天发誓,我没有给你戴绿帽子!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想做绿毛龟。除了你,我没有和任何男人做过。老公,你想知道什么?我愿意坦诚回答,绝不撒谎。”
虽然之前,发现了很多娜娜出轨的蛛丝马迹,甚至证据,但是,从内心里说,他不希望娜娜出轨。
这世上,除了那些极度放得开,热衷于搞什么换妻游戏之类的男人,哪个男人能容忍妻子出轨?
当然,对于妻子出轨的态度,有的拔刀相向,酿成血案;有的为了面子、孩子,忍辱负重,苟且偷生;有的选择分道扬镳,从此成为陌路人。
上官云飞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还算不失理智的人。
但是,一旦妻子出轨坐实,离婚是必然的选项。
“你说郭文韬是你的亲生父亲?”上官云飞问。
“是的,千真万确。”
“除了你和郭文韬,还有谁知道这个秘密?”
“妈妈知道。郭老师有没有告诉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你说郭文韬当年诱奸了你的妈妈?”
“是的,这个秘密妈妈一直瞒着,瞒着所有人,毕竟难以启齿,直到瞒不住时,她才告诉我。妈妈以前是音乐老师,你是知道的,后来才离开体制内。郭老师是云川本地人,一开始在云川工作,也是音乐老师,但和我妈妈不是同一所学校。我妈妈在一次音乐公开课时认识了郭老师,他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
娜娜顿了顿,接着说:“当年,郭老师已经结婚,还有一个儿子。但他还不时骚扰我妈妈。我妈妈刚和我爸结婚,感情很好。我妈妈仰慕郭老师的才华,但是鄙视他的人品。我妈妈选择远离郭老师。那一次,在江州有个骨干教师培训,妈妈参训,没想到,郭老师也在。参训学员住同一所宾馆。晚上,郭老师以交流知识为名,敲开我妈妈房间门。一开始,是谈音乐。谈着谈着,郭老师对我妈动手动脚,我妈妈反抗,可一个柔弱女子,哪是身强力壮男人的对手?郭老师得逞了。在培训快结束的一天晚上,郭老师又找机会强暴了我妈妈。”
上官云飞愤愤地说:“如果你妈妈说的是真的,那就不是诱奸,是强奸!郭文韬真是一个人渣!一个人的才华和人品并无关系!”
娜娜说:“这事情发生后,妈妈没有报案,不是选择原谅郭老师,而是顾及脸面和名誉。其实,每年发生那么多的类似案件,又有多少女人选择报警?事后,我妈妈非常憎恶郭老师,一直到现在,她都非常恨他。她根本不让我在她面前提及他的名字。”
上官云飞问:“那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郭文韬是你亲生父亲的秘密?”
娜娜说:“妈妈受辱后,将那事深深埋在心里,没有告诉任何人。郭老师不久就调到江州工作。多年后,我考上了江中大学。郭老师已是江中大学兼职教授,成为我的音乐老师。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是我的亲生父亲,他也不知道我是他的亲生女儿。”
上官云飞问:“那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一秘密的呢?”
娜娜说:“你刚才说了,一个人的才华和人品没有关系。当时,我并不知道他和我妈的事,但所有同学都承认,他真的才华横溢。郭老师很有亲和力,上课妙趣横生,同学们和他相处得都很好,甚至还有女生暗恋他。有一段时间,郭老师心情很不好。后来才知道,他唯一的儿子因意外事件身亡。有一天,郭老师单独找到我,说无意中看到我填报的履历表,才知道我是陈小曼的女儿。郭老师现在秃顶,也发胖,但当年,他不是很胖,头发也有很多,长得不帅,但也不难看。郭老师问了我的出生年月日,开玩笑说,你也许是我的亲生女儿呢。”
“我惊讶万分。他解释说,当年,我和你妈还是情人关系呢,计算你的出生时间,正好和你妈在一起的时间相吻合。郭老师说和我妈是情人关系,绝对是给自己脸上贴金。要是他和我妈是旧情人关系,我妈妈也不会对他恨之入骨。”
“事后不久,妈妈来江州出差,顺便看我。我说了郭老师的事,她哭了,说了当年受辱经历,说郭老师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人渣,千万不要和他交往,别看他装作一本正经,貌似为人谦和,其实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他完全有可能将他对付她的手段来对付我!我冷不防冒了一句,假如郭老师真是我的亲生父亲呢?”
“我妈妈愣住了,然后说,不太可能吧,虽然和你的出生时间比较吻合,但我和他总共也就几次,不会那么巧吧?”
“我说,如果巧合,一次就能中奖,何况好几次。我妈妈当时哭得厉害,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我真的是郭老师的亲生女儿,她该如何面对?郭老师可是她的仇人,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极度憎恶他。”
“我说服了妈妈,还是做个dna鉴定踏实。后来,郭老师私下里找到我,说做个dna鉴定。我的想法是,如果不是他的亲生女儿,那今后必须对他严加防备,他真的会对我使用卑鄙手段。我认为,他之所以迫切想让我做亲子鉴定,是因为他唯一的儿子死了,希望有个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