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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飞不无担忧地说：“梁总，如果三个副总搞团团伙伙，你的权力就被架空了。”
梁可欣说：“现在我在城投公司都没有足够的话语权，范金中遥控指挥，两个副总及一批中层都是他一手提拔的。再来一个，我的压力更大。”
上官云飞说：“那不一样，康太山和另外两个副总不太可能是铁桶一块，有着不同的利益，两个副总之间，利益也不尽相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甩石头、掺沙子、挖墙脚是屡试不爽的套路，通过要挟、离间、铲除等方法分化他们。”
梁可欣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再说了，重组成功之后，总经理是谁，还是个未知数呢。”
上官云飞说：“梁总，重组方案是我们一手设计的，如果到头来，新组建的城投公司总经理换成别人，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梁可欣说：“这个不能强求，我也不是官迷，将眼前的事做好，才是最重要的。”
上官云飞说：“那也不是，该争取的还得争取。对了，梁总，我准备向你请几天假？”
梁可欣一愣：“请假？有什么事吗？”
上官云飞借口道：“就是想出去散散心。”
梁可欣恍然大悟：“云飞，你和妻子离婚，心情不太好吧？”
上官云飞点头道：“算是吧。”
“云飞，看得出来，你对妻子还是有感情的。你俩离婚，错的不是你。”
“那也不是，我也有错，就是对她关心不够、交流不够。”
“准备去哪里？”
“去省外。”
“其实，云飞，我也很想出去散散心，但走不掉啊。”
“是啊，城投公司处于发展关键期，再说了，你长时间不在公司，那几个副总又不知整出什么幺蛾子。”
“云飞，你准备请几天假？”
“五天可以吗？”
“好吧，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你在，我就有了参谋和助手，你不在，我感到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了。”
“好的，梁总。”
上官云飞请假外出，一是想散散心，二来也是兑现承诺，陪吴可可去省外医院检查。
因为按照吴可可的说法，她很可能有抑郁症，因为对照网上的抑郁症自测量表，自测结果是重度抑郁，且有自杀倾向。
吴可可的想法，是去南方一座城市。她说很喜欢那座海滨城市，以前去过两次，想旧地重游。
在去南方城市之前，上官云飞约见刘兆虎。
刘兆虎已经获得提拔，现在是视频侦查支队副支队长。
刘兆虎说：“云飞，一号别墅的隐形摄像头被郭武略发现了。”
上官云飞惊讶地问：“这几年都没有发现，怎么突然就被发现了？”
“我也不知道。李健康很失望。”
“之前李健康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之前有没有我不清楚，但自从我接手之后，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那天晚上市电视台的那个漂亮女记者，只是和郭武略聊天。郭武略并没有下手，或者，郭武略下手了，但不在监控区。”
“大晚上的，漂亮女记者就是去别墅陪郭武略聊天？这不科学啊？”
“我听李健康说，这次换届，郭武略作为候选人，大概率会高升一级。在此节骨眼上，他一定有所克制。”
“看来，李健康很信任你？”
刘兆虎讪讪笑道：“不交投名状，他哪信任我？上次你夜里进他儿媳妇的别墅，他让我查清你的身份，我很快就查出是你。不过，云飞，这事不能算我出卖朋友，因为我提前和你通气了，再说了，我如果不说，他不仅会怀疑我的能力，冷落我，而且还会让其他人再查。以现在的科技手段，查出你的真实身份，并不困难。”
“虎哥，我可从来没有计较这事。坊间传言，李健康劣迹斑斑，他的儿子李威也是劣迹斑斑，你近身接触他们，有没有什么体会？”
“李威我只见过一次，不是太了解，第一印象是觉得他为人张狂。李健康呢，别的不知道，但干女儿多。陈一佳是他的干女儿之一。有次非正式场合吃饭，陈一佳直呼李健康为干爹。这年头，干爹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懂。”
“要不是考虑到梁可欣的感受，我真想将李健康试图侵犯梁可欣的视频发到网上！”
“云飞，不可感情用事，想整倒李健康，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些年，李健康侵犯了多少女人，收敛了多少钱财，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我最近发现李健康有个习惯，就是记日记。”
“记日记？”上官云飞笑了，“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看看网上新闻就知道了，有不少写日记的有头有脸人物，最后就栽在写日记上，比如，韩峰、吴志明。”
“可以想象，李健康这些年该写了多少日记！他利用职务之便偷拍的视频，以及这些日记，如果能够找到，不仅可以整倒李健康，还可以挖出一批蛀虫。”
“虎哥，找到这些东西并不容易，李健康老奸巨猾，不会让别人轻易知道藏在哪里，哪怕是他的亲信。因为他很清楚，一旦别人发现了这些，轻则被人抓住把柄，重则身陷囹圄。”
“云飞，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拭目以待吧，李健康不会有好下场。”
……
南方沿海城市。
吴可可是第三次来，但上官云飞还是第一次。
吴可可穿得很休闲，戴着太阳帽，短袖衬衫、牛仔短裤，白皙娇嫩的大长腿白得晃眼。
和在云川相比，吴可可的心情似乎不错，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笑容是真实的、发自内心的，绝不是强颜欢笑。
上官云飞甚至怀疑，吴可可是不是真的有抑郁症？
在去酒店时，吴可可忽然主动挽住上官云飞的胳膊，就像情侣一样。
上官云飞试图摆脱，吴可可嫣然一笑：“云飞，你我都是单身，又在距离云川千里之遥的外省，你怕什么呢？在云川，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做梦都想搂抱我呢！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