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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房子有个阁楼，木楼梯可以上去。
有胖女人在，上官云飞始终觉得别扭。
“我给你四百元，你去附近酒店开间房吧。或者，我和安然出去？”上官云飞征求兰姐意见。
“怎么可能？安然欠我两万元，她要是跟你走了，我找谁要钱？”
安然冷冷地说：“上官云飞，你就别煞费苦心了！你就是替我还钱，我也不可能跟你走。你走吧，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上官云飞不禁摇头，心里有说不出的心酸。
“上阁楼，如果你愿意的话。”安然丢下这一句话，上了阁楼。
上官云飞无奈，只好上了楼。
阁楼空间很小，大概只有几个平方，勉强放下一张单人床。
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
地上不少乱扔的饮料瓶及卫生纸。
以前的安然是个爱整洁的女孩。
可现在……
环境确实能改变一个人。
上官云飞心疼不已。
“你不会真的想和我重温旧梦？”安然不冷不热地说。
“安然，不能再这样堕落了！”
“不要将自己当做救世主！你走吧，我有艾滋病，很脏的。”
“不会吧？你有艾滋病？”
“真的。如果换成别人，我才不会告诉他。”
“安然，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说这个有意思吗？”
“安然，我要带你走，给你治病。所有费用，不用你担心。”
“不需要！不就是死吗？我现在这个样子生不如死，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不会跟你走的，你就别枉费心机了！”
“安然，你说这话，我很伤心。”
安然顿了顿，说话的语气柔和了很多：“我们是不可能重回到从前的。不过，能见你最后一面，真的很好。”
上官云飞动了情，想抱安然。
安然拒绝了：“别碰我，我身子很脏！”
这时候，安然毒瘾发作了。
“云飞，给我几百元，我要去兰姐那里买毒品，我现在好难受，浑身就像无数只虫子在咬。”
上官云飞直摇头，但还是满足了安然的要求。
“安然，我带你去戒毒所戒毒，好吗？”
“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安然，相信我。”
吸毒后的安然，平和了很多，像个正常人。
她说了自己的经历。
她在李威会所查出有艾滋病，被赶了出来，来到南方，遇到兰姐，就跟在她后面。
“安然，跟我走吧！我会让你彻底告别过去，告别疾病，告别痛苦。”
安然犹豫很久：“我晚上想想，明天回复你，好吗？”
上官云飞心中大喜：“安然，你终于给我机会了！”
“你走吧，这里太脏，有很多细菌、病毒。我明天给你答案。”
上官云飞犹豫好久，说道：“我听你的，安然，毒瘾可以戒掉，艾滋病也不是不治之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愿如此吧。”安然喃喃道。
下楼前，上官云飞注意到，安然的眼里含着泪水，一种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
第二天一早，上官云飞就敲兰姐的房门。
兰姐一把揪住上官云飞：“你将安然带到哪里了？”
上官云飞一惊：“安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