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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我名字了…
不会就葬送于此了吧……
姜憾只觉脚发软,对面见她没反应又叫了一声:“是姜憾吗?”
人影朝前跨了一步,微弱的光落在他身上,再一步,人影轮廓慢慢清晰,慢慢清晰……
“凌白易?!”姜憾总算是看清楚这“鬼”,“你怎么在这里呆着啊?吓死人了!!!”
“出来透透气。”凌白易又转身走回墙角处。
姜憾竟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踩上台阶,朝他站的位置走着:“很吓人诶,你干嘛要躲在灯光盲区啊。”
凌白易听了嗤笑一声:“还有你姜憾害怕的东西啊?”
“我那个位置看过来,你就只有半张脸和脚脖子好不好,”姜憾站定在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着远处的星星点点:“你上午不是一件黄色的衬衫吗?你这黑t,黑皮肤的,完全隐形了好吗!”
凌白易抬起了自己的胳膊,细细打量,又看向姜憾的胳膊:“别人身攻击好不好?再说了,跟你比我算黑,但跟其他男生比,我算比较白了好不好。中午午休热,就把外套脱了,穿了一下午的黑t了,你不会没看见吧?好歹也是cp啊,这都不关心?”
姜憾没理他,自然地岔开了话题:“怎么透气透到这里来了?”
凌白易没有马上回复她的问题,左手支着脸,一双深色的瞳孔把远处的灯火尽收眼底,眉毛轻轻一皱,看向姜憾:“你作业写完了没?没写完赶紧回去写,今天的作业有点难,也有点多。”
“没写完”三个字马上从姜憾嘴里蹦出的时候,她收住了。虽然平时经常打打闹闹,但这还是他俩第一次单独相处,在明月清辉之下。
旁边站的就是自己喜欢的人,这样的机会能有几次啊,姜憾不想错过。凌白易像是有一种莫名的磁场,让她忍不住地想向他靠近。
而她也隐隐约约察觉到,凌白易好像不开心。
“当然写完了。”姜憾真不适合撒谎,脸蛋迅速升起一圈红晕,右手紧张地扣着左手指,眼睛也慢慢适应了如此黑的场景。
话落,没有下句。
姜憾更紧张了,或许对方就是想一个人呆着,然后找了一个借口支开自己,而自己却没有反应过来,留在这里反而是打扰了他的清静。
此时此刻,她只觉自己像只闯进老虎窝的小白兔,浑身不自在,还是编个理由离开吧。
“我突然想起—”
话没说完,被凌白易打断:“姜憾,你跟你父母关系好吗?”
姜憾有些愣,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嗯,还不错。”
“那你父母会在你生日那天给你买蛋糕,给你唱生日歌,亲口给你说生日快乐吗?”凌白易的声音很低,似有些委屈。
姜憾回想起这几年的生日,确实是与父母一同度过,外加个捣蛋鬼弟弟,如实道:“嗯。还有我弟。”
“真好,你还有个弟弟。”
姜憾越听越不对劲,转身盯着他,距离好近。她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正大光明地看过他,以前看他都是隔着好远,看不真切。
少年的浓睫投下的阴影盖住了眼睛,原本清澈的眼睛宛若罩上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浅粉的薄嘴唇却被抿成直线,跟白天明朗的凌白易判若两人。
姜憾感觉自己看他时间过于久了,急忙开口:“凌白易,你,怎么了?”
黑夜像是给人罩上了一枚面具,在面具之下可以任由自己情绪发泄,所有的情绪在漫长的夜晚被无限放大……感性充斥着我们的大脑,把理性抛之脑后。
这句看似再平淡不过的关心,重重地敲在凌白易的心上,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又睁开眼:“你说为什么会有父母忘记孩子的生日啊?六年了,每次都是我装傻去问他们,他们真记不得吗?还是不想记得啊?”
这几句话从凌白易口中说出,姜憾有些诧异。平时意气风发,没心没肺的他,此刻只像只在雨夜被丢弃的小狗。姜憾毕竟没经过这样的事情,无法从他的角度去感受他的体会,更害怕自己说错话。
但对方好像也没指望从她嘴里听到什么安慰的回答,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八岁的时候,我透过房间的门缝,听到我爸跟我妈在客厅吵架。我爸那天很生气,跟我妈提了离婚,我妈连我的抚养权争都没争一下……”
凌白易双手搭在围栏上:“六年的时间里,前两年还会打电话来问我,可这几年一直没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而我爸忙于赚钱,总是忘记或者记错我的生日……”
“我知道我爸不容易,一家老小需要他来照顾,所以我理解他,也原谅他……”
“今天,我想着给我妈打个电话,听她给我说一句生日快乐。结果呢,这次播过去是个空号……”
凌白易没有再说话,只是一个人呆呆地望着远方。而听完这段话的姜憾眼中团聚了一层水雾,她没想到平常一个如此开朗的人,一个经常跟自己开玩笑的人,现在竟是眼前这般的沮丧。
凌白易其实很早就写完了作业,但一想到下午班机里传来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他就来气,为什么啊?自己已经尽量不去打扰她的生活,一年里仅仅在生日这天播过去,就想听她说一句“宝贝,生日快乐”。
很难吗?
他越想越烦躁,跟杜红撒谎说自己去楼上问题,假意回座位拿书,趁杜红低头备课,空手溜出了教室门。
这个时间点去操场有些过于明显,要是被教导主任抓到了说不定还会被批评,五楼空教室又有监控,还是谨慎一些吧。
五楼的小阳台成了最佳的选择,躲在最靠里的墙角也不容易被发现。他就在这个墙角呆了十几分钟,一直在想,但一直想不明白。
难道我妈就这么讨厌我?
到头来成了个累赘。
他转身准备回教室时,身后一个人朝这个方向直愣愣地站着,一动未动。
也把他吓的不清。
根据身形还有衣服,凌白易想起了今早抓他和庄航讲话的姜憾,就出声问了一句。
还真是她!
简单聊了几句,对方又说自己有时间。凌白易便把心里的烦闷吐露了出来,他也没想让姜憾安慰他什么的,她就做个倾听者就好,听他说出来就好。
凌白易察觉到旁边的人迟迟未开口,觉得自己突然说这些可能吓到了对方:“那个,姜憾,我说这些话—”
这次由姜憾打断了他的话:“你等我一下,等我一下哦!”
凌白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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