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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她。”
张栩的内心紧张到了极点，他也只是人，做不到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他没有经历过张启灵的百年孤苦，也没有经历过他最痛苦的时期。
他也不过是，像一个小偷一样，随随便便放个血，就得到了张启灵练习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东西，说白了。
他就和卑劣的偷窃者没什么区别。
“所以说，你是真的失忆了……那你还记得你是谁吗？张启灵你不会也忘了吧？”
张启灵。
张栩心下一颤，这是他扮演的那个人。
“扮演……”
汪锦州疑惑的重复着这个词。
“你们到底在扮演些什么？”
“我们？”
张栩精准的抓到了这句话的重点（？）。
“啧，还真是和她一样会抓重点呢，那就，让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他轻轻叹了口气，似是透过张栩看什么人，眼里满是痴恋和怀念。
“她是谁。”
张栩再一次重复这个问题，虽然他并没有搞懂眼前这个好看的男人是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的。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汪锦州的手虔诚的放在椅子的凹处，点点星光浮现在屋子里，他单膝跪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
“雨儿，你的孩子和你……太像了……”
张栩集中注意力，警惕的看着周围不断增加的光亮，身体却慢慢的升起。
我不会要升天了吧……
张栩的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这句话。
……
“阿栩？阿栩乖，很快就会好了啊。”
她一袭素衣，面露笑意，乍一看就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
“嗯。”
张栩惊诧发现他的身体并不受他的控制。
“阿栩真乖，我去让小曦帮你把药膳端过来。”
张栩皱着眉，似是想到了什么很讨厌的事情。
“娘，我不想吃药膳，太苦了……”
少年时期稚嫩的嗓音因发烧变得沙哑，听起来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不吃你的病能好起来吗？”
她板着脸，看样子有些生气的哼了一声。
“我不嘛～娘～”
张栩咬咬牙，心一发狠，身边的气息都柔和下来，乌黑的眼珠看着她，就像一个可怜巴巴的小猫。
“咳，我去让小曦带点蜜糖回来，你先躺着。”
她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心软的一塌糊涂，只好让陈曦带蜜糖回来。
张栩见她走了，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他慢慢坐起来，苍白纤细的手扶住额头。
唔，还是有些晕……
“吴昊。”
“我在。”
窗户旁传来少年清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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