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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粲顿了顿：“因为你经过再多次，还都像第一次。”
兰愔试图挣脱眼前的人：“你放开我。”
顾粲把她抱得更紧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我告诉你，只有一个顾粲，那就是我。”
兰愔望向她：“你说什么？”
顾粲抱住她：“宝贝，还记得我们没进游戏之前吗？”
兰愔终于在她身上看到了一点温情的影子，她疑惑地问：“你是刚进入游戏吗？这个游戏叫《牢笼》对吗？”
顾粲点头。
“那我梦里的那个你又是什么？”兰愔难受得抓狂，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梦魇里，想醒醒不来。
“那个也是我。”
兰愔有些恼怒地捶着她的胸膛个：“你难道是多重人格吗？为什么你会这么不同？”
顾粲将她按在办公桌上：“我们在游戏里太长时间了，你的意识已经有些混乱了。”
兰愔挣扎：“你究竟在说什么？”
“这个游戏是我设计的，顾粲是我扮演的。”顾粲犹疑片刻，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不是怀疑潜龙大陆也只是游戏里的世界吗？你是对的。”
兰愔不敢置信地长大嘴巴，却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过了许久，她才说：“那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
“我也是刚记起来，”顾粲蹙起眉毛，“不只是你在游戏呆得久了，会意识混乱，我也会。我甚至失去了关于现实世界的记忆。我是来到这个游戏中的游戏，也就是这个叫《牢笼》的游戏才想起来。”
“所以呢？”兰愔眼神有些茫然，“找回现实世界的记忆让你发生了这样的改变？”
顾粲抬起她的下巴：“你知道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是什么关系吗？”
兰愔摇摇头，心里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我是管理这所监狱的长官，而你是囚犯。”
兰愔摇摇头：“这所游戏，不，这所游戏中的游戏，甚至……这就像是一个俄罗斯套娃，我不知道这个游戏有几层？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能感知此时的我是不是真正我对吗？”
“我不确定。”兰愔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我连现实是否是现实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就是你？”
顾粲吻吻她的眼角，轻声道：“你哭了。你总是这么爱哭。”
兰愔侧过头去不去看她。
顾粲说得对，兰愔对她太熟悉了，她身上的气味，她细微的神态，兰愔实在没有理由怀疑她眼前的人就是她最爱的那个顾粲。
顾粲别过兰愔的下巴，逼她和她对视。
“你最开始以为我们初见是在长祁山，我是长祁山的首座。但是在那之前我们还见过，我是天玄大陆最强大的修士，我毁掉了天玄大陆，杀死了觊觎你的尹寒星，我又重新创造了她们。我们利用我制造幻境的能力，玩了一些游戏。我在幻境里是皇帝，是邪宗宗主，我如果不是那个你熟悉的顾粲，我怎么会知道这些？这些是在你进来之前就发生的。”
“可是，这些都是假的吧？”兰愔问，“天玄大陆、潜龙大陆，还有以前的那个被毁掉的天玄大陆都是假的吧？更不用说你的那些幻境看，那些都是假中假，对吧？”
“是。”顾粲艰难地点点头，“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现在也是假的吧？”兰愔双眼的光芒暗淡下去，“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真的吗？”
顾粲深深地望进她的双眼：“我喜欢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