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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顾枝栖刚醒来，一片白里透红的肌肤就映入眼帘。
看到这一幕，顾枝栖目光顿了顿，而后视线缓慢上移，从腹部移到胸前，又从胸前移到锁骨处，发现上面居然都有不少红痕。
都是新的。
顾枝栖神色复杂。
看样子，好像是她干的，但是一点记忆没有。
顾枝栖的目光继续上移，而后就看到了苏蕴聆的脸，最后对上了他那双戏谑的双眸。
顾枝栖：“……早，聆哥。”
苏蕴聆低哑着声开口，“早。”
之后，两相对望，久久不语，于是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顾枝栖盯着苏蕴聆看了几秒后，目光再次下移，扫过苏蕴聆身前。
苏蕴聆抬手抓起顾枝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的一出红痕上，“你昨晚的杰作，满意吗？”
顾枝栖：“……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完，顾枝栖又道了一句，“我昨晚，醉了？”
苏蕴聆笑了一下，点头。
顾枝栖沉默了。
苏蕴聆：“一点都不记得了？”
顾枝栖：“不记得了。”
说着，眉宇间还染上了几分遗憾与懊恼。
虽然，他身上的那些痕迹只可能是她弄的，但是，都没有记忆。
太亏了。
瞧见顾枝栖眉宇间流露出来的遗憾，苏蕴聆默了默，道一句，“怎么了？我看枝爷好像挺遗憾？在遗憾什么？”
顾枝栖：“没。”
苏蕴聆不信。
顾枝栖慢吞吞从床上起身，“不早了，该起来了。”
苏蕴聆伸手抓住顾枝栖的胳膊，拽着人重新躺下，“别慌，有个好东西给你看，看完再起。”
顾枝栖：？
什么东西非得躺着看？
苏蕴聆单手将顾枝栖圈在怀里，而后伸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相册给顾枝栖看了一眼里面的视频。
正是顾枝栖求婚和定下婚期的时间。
不过，顾枝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她也是头一次见到醉酒后的自己。
只是，看着也不像醉酒的样子啊。
等视频放完，苏蕴聆垂眸看着靠在自己怀里走神的人，“这个，枝爷认还是不认？”
顾枝栖：“嗯？”
顾枝栖下意识地抬眸看了一眼，眸底染着几分茫然。
苏蕴聆：“……？你方才没看吗？你昨晚自己说的。”
“那个，没注意，我再看一遍。”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了，至于内容，没注意听。
苏蕴聆：“……”
顾枝栖重新播放了一遍视频，这一次，她听清了自己说的话，等视频播放完毕，顾枝栖沉默了。
苏蕴聆瞧着她，再次开口，“不知道，枝爷认是不认？”
顾枝栖：“……我，昨晚喝醉了。”
苏蕴聆眉宇间染上几分低落，“所以，枝爷这是不打算认？”
看着他眉宇间的低落，顾枝栖瞬间心软，“那个，我昨晚说的？”
苏蕴聆点头。
顾枝栖：“说今天娶你？”
苏蕴聆再次点头。
顾枝栖见此，沉默了。
之后，顾枝栖许久没有开口，若有所思地躺在苏蕴聆怀里。
苏蕴聆等了一会儿，就没再等了，轻叹了一声道：“若还是没做好准备，便……”
话还没说完，顾枝栖忽然抬眸，看着他道了一句，“娶你的话，确实随时都可以。”
苏蕴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