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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戴眼镜时，那双凤眸的吸引力会更强，侵略感也会更令人心惊胆战。
但林纷纷已经没那么多心思去欣赏他这张脸的优越之处。
林纷纷皮笑肉不笑说：“我没有什么想问的，也没有资格问您什么。”
陆默突然笑了一声，那短促的笑声很让林纷纷意外。
“……陆律师，您笑什么？”
她刚才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
“我刚刚就猜到你会是这个反应。”
陆默重新将细边的眼睛架在了鼻梁上，镜片后的双眼显得尤为深邃：“你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无法接受纪情在犯如此大错误之后继续留在事务所。”
林纷纷干脆也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了：“您说得没错，我确实无法忍受，如果是因为纪情有足够的背景关系……那么我无话可说。”
毕竟是成年人了，林纷纷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
她无力去改变别人，只能保持着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
陆默看着林纷纷眼里闪动的小火苗。
她似乎还没有完全修炼出能够掩饰住自己情绪的本领，在她有些生气时，本就清透眼眸会格外亮。
一簇簇闪动的火焰，昭示着她的情绪波动以及她此时的愤怒和不甘。
“所以，你认为应该如何解决。”
他把这个问题抛给林纷纷。
林纷纷嘟囔道：“我认为如何解决应该不重要吧，您才是事务所的合伙人，您才是这里的老板，最终到底应该如何处理不都是您说了算吗？”
她有点像在赌气：“我只是您的助理，只是这事务所里一个资历浅显，也没什么话语权的律师而已。”
在别人眼中，林纷纷的确没那么厉害，虽然有过经验，之前工作的事务所和非默比起来毫不够格。
也没有什么可比性。
这种出身令她好像天生要低人一等，当然，林纷纷从不自卑，也不认为自己比任何人差。
只是现实，她必须得去接受。
陆默收起了脸上的情绪：“纪情是事务所合伙人王律师的外甥女，当初便是他多次拜托我给纪情一个机会，我才答应让她来这里实习。”
“……其实您可以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我都明白了。”
林纷纷只是无力于自己，没办法去改变自己看不惯的那些现状。
所以她应该做的就是继续努力，努力到有一天，她可以让自己不喜欢的这些局面出现在自己眼前时，有足够的能力去改变它们。
让自己强大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王律师的父亲，曾经也是我父亲的律师，他曾经帮我父亲解决过一个非常棘手的刑事案件。”
“……啊？”陆默解释这么多，反而把林纷纷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