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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业女儿嘴一咧满脸眼泪。
“村长，我知道不能怪你，是王元旦，我爸花的钱应该是他掏。
可他被抓了，他女人躲县城去了，我们找不见他们人，我再找谁去？你是村长，你得帮我啊。”
村长，先让我爸做了手术保住命，你帮忙凑的钱，我们李家兄弟姐妹以后还你。”
这话何宁听着顺耳。
好说话好商量，咱把事情往圆通做。
敢胡搅蛮缠，占着一点理难为村长不撒手，何宁耍混蛋性子，什么都不管了。
何宁跟李雪晴说话。
“雪晴姐，我拿五千块，你赶紧带去医院，让我老业叔过这一难关，后面再有花费，我跟村长再想办法。
但你必须给我写借条，钱不是我白白给你的，你们家要还我的。”
李雪晴满口答应。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是胡搅蛮缠的人吗，我给你打借条。”
何富银再说一句：“李雪晴，这笔钱不是村里人集资的，是何宁手里盖房子的钱，必须要还的。”
何宁拽村长一把，别多说，别给他们心上吃力。
何宁先把这种话说到前面，借条捏在手里。
但以后，万盛何总，不会站在老业家门口要债。
李加义说他的意思。
“雪晴姐，这是何宁手里的一笔钱，咱要还他的，你放心，何宁不会逼着你要。”
李家放羊的这话是给何宁听，这笔钱不要逼着要。
何宁没搭腔，交了钱拿了李雪晴写的借条，转身从她家院里出来。
村长紧跟身后。
村长的脸色还是愁眉不展。
“宁子，这下你手里紧巴巴了吧？咱得跟王家把这笔钱要回来，管他坐牢不坐牢。”
往何满油家走，村长脸上更愁。
“宁子，他老婆嚷嚷，我不掏钱，他们把何满油尸体拉到我家院子里。”
何宁眼睛忽一下瞪大。
“那婆娘亲口说的？把死人拉到你家院里？”
“宁子，招招今早亲口跟我说的，要我拿一千块赔偿金，拿不出这笔钱，何满油不下葬，拉到我家院里挺尸。”
何宁一肚子火窜到头顶。
比起老业家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何宁对两家人的态度，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去她家，让她当着我面把这话说出来我听听。”
身后跟着村长，何宁气冲冲到何满油家院子里。
没有祭奠仪式，没有香火。
罗所的警车停在他家门口。
何富银“咦？”一声。
“罗所有精力处理何满油家的事？”
“村长，王元旦打死人，警察要了解更多情况，罗所亲自出马，是为咱俩开脱。
银叔你不要怕，有罗所在，咱不怕那婆娘胡搅蛮缠。”
何富银吐一口气。
“宁子，幸好你跟罗所熟，他向着你说话，要不然我昨天整的这事儿真是麻烦。”
村长心里自责。
昨天他要是不吆喝大家聚集砸王元旦商店，今天就没这一出。
这种心态要不得。
何宁拽住村长。
“银叔，是王家兄弟先打我姐夫的，你不要把责任往你身上揽。
无论是村里人还是上面人，问起你，你就咬死了你没责任，明白吗？”
“处理事情是一回事，会说话是另一回事。”
王家上面有人罩着，罗所都有些手足无措。
何富银再主动承认他有责任，让罗所处理起来就有些被动了。
给村长安顿完这层意思，两人一起进何满油家院子。
罗迈带着两个警员在这家院子已经半个多小时，既了解详细情况。
又是做家属的思想工作。
他的眼角余光看到进了院子的何宁跟村长。
他转过身迎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