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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瑞端着两杯热牛奶进来，看见书房里的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他把牛奶放下后转身就想离开。
管乐辰看着放在他面前的牛奶，皱了皱眉，有些嫌弃，“我又不是老余，你给我拿牛奶干嘛？”
程嘉越原本低垂着眼，在思索着什么，听到这话，抬眸看了眼面前的热牛奶，神色未明。
陆瑞脚步停下，表情有些欲哭无泪，“那，属下再去换一杯？”
管乐辰叫他送些喝的上来，又没说要喝什么，之前有于星之在，他们都习惯了她喝热牛奶了，这会儿自然也是泡了热牛奶上来。
管乐辰说了那么久的话，喉咙早就干得不行了，摆了摆手，端起来也不怕烫的就喝了一大口，“没事了，热牛奶就热牛奶吧。”
他也不是不能喝热牛奶，只是觉得在程嘉越面前喝，是不是有些怪怪的？
陆瑞松了口气，然后看向程嘉越，“程先生，您要不要换一杯别的？”
“不用了，谢谢。”程嘉越看了眼他，淡淡地说道。
见状，陆瑞也不再打扰了，便离开了书房。
管乐辰把牛奶喝了大半后，才觉得嗓子缓和过来了。
“你刚才还说，吉恩是在事后才知道k病毒的事情，事前是什么都不知道？”程嘉越继续问道。
他只知道吉恩是被人利用去引出一个人，但并不知道里面竟然还涉及了k病毒。
如果他真的不知道还好，要是知道了……
“看他表现，应该是不知道的。”管乐辰把空的杯子放下，“他知道了和k病毒有关的时候，只知道问老余能不能从那个人的嘴里问出神秘人的身份，知道不能了，才想起来问病毒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又怎么可能提前知道了？”
程嘉越皱眉，“他被人利用，竟然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管乐辰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啊，他就是一疯子，为了所谓的真相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但最后别人却没有告诉他什么有用的，所以才想着和我们合作，找到他然后从他嘴里问出真正的真相。”
程嘉越没有再说话，他没想到竟然真的被吉恩找到了知道真相的人，如果真的找到了那个神秘人，是不是就代表能够知道当年的真相了呢？
管乐辰想了想，随口说道，“本来就不想和他合作的，是老余答应他的。”
程嘉越听见这话，眯了眯眼眸，“星星答应的？”
“是啊。”管乐辰点头，“她说她也很好奇想知道那个答案，所以就答应了，我就没有见过她这么好奇过，不就一个真相嘛，跟她又没有关系，她又何必白费心思呢。”
本来是无意的一句话，程嘉越听完却心神一动。
是啊，这个真相对于星之来说并不重要，她为什么会想要知道呢？
更重要的是，她并不是一个好奇的人，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她向来不会去多管闲事的。
除非，她知道了这件事情不仅和吉恩有关，还和他有关。
也就只有这样，她才会大费周章地和吉恩达成所谓的合作，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这个真相。
她早就知道了，却不曾问过他，也不曾告诉过他。
程嘉越低垂着眼，伸出骨节修长的手，端起那杯温热的牛奶，喝了一小口。
牛奶顺着喉咙进入身体里，就好像是一双温热的手掌，将他所有的情绪一点点地抚平。
管乐辰看着他这样子，他是没想过这位竟然也会喝牛奶，喝就算了，还喝得那么优雅养眼，像是在喝几十万的拉菲似的。
他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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