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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越扯了扯唇角，“我问你，难受吗？”
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病毒，但是之前见过范修宸身上k病毒发作时的场景，可以说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感染了病毒，又怎么会舒服呢？
回过神来，于星之才明白男人问的话是什么意思。
想来，他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她弯了弯唇，“不难受。”
这话不假，除了昏睡有些让人猝不及防，就没有什么让人难受的疼痛了。
程嘉越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手轻颤了下，抚着她的头，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为什么不告诉我？选择了隐瞒？”
离开会客厅后，他便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她。
一种无力感从心头开始蔓延。
他知道他错过了很多。
这些年，他一直以为于星之是在程家安安稳稳地长大，在外面无论遇到多大的事情，他就撑了下来，就为了要活着回去见她。
即便知道她不愿意见。
但却不曾想，上天却用了另一种方式，让他们无数次地擦肩而过。
枪林弹雨，刀光剑影。
就算是他，也受伤无数，更何况是她呢？
江宁实力不俗，楚默也是名声在外的病毒天才，管乐辰更是跨国集团的总裁，聂子枫的身份不明，但她的电脑技术却不比范修宸差。
这样的人，都是她的徒弟。
他们有师父，出事了习惯性就会找师父帮忙，那么她呢？
程嘉越不敢想，想想心就抽痛。
所以她才会习惯性地将那些不好的事情选择隐瞒，自己一个人去处理去解决。
就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他感到难受。
于星之眉心微微动了动，她看着他的眼睛，也看到眸底里不易察觉的情绪。
有一瞬间的无措，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到底该如何哄他才好。
于星之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情，有些复杂，就连我也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去处理，所以……”
“而且，我身上的问题并不大，我不想让你知道了之后担心，才没有告诉你，让你不开心了，是我错了，对不起啊。”
听到这话，程嘉越眼眶猩红，直接扣住她的头往怀里带，伸手紧紧地搂住她，低声道，“星星，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如果他能在无数次的擦肩中，认出了他的星星，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了。
她是不是就不用承受这些了。
于星之先是一愣，然后抬起手，抱着他的脊背，下巴抵在肩膀上，嘴角微微勾起，“你又没做错，干嘛说对不起啊。”
程嘉越闭了闭眼，没说话，在她的发顶上亲了亲。
于星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温声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真的，我身上的问题真的不大，只是有些事情要处理，才……”
说到这里，于星之就后悔死了，早知道她就在实验室里闭关，把病毒解了，人也不去找了。
也好过看到程嘉越这么难过。
于星之继续轻拍着他，然后哄道，“我知道错了，你不要不开心了好吗？我下次一定一定什么都告诉你的，相信我。”
程嘉越依然没有出声。
于星之动作一顿，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雪松香，就像是病毒一样侵袭着她的神经，将她蚕食殆尽。
“你，不打算理我了？”她试探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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