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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越看出来了，但他也看出来乔薇的纠结，所以没有主动开口问。
他在等。
最后乔薇依旧没有问出口。
看着她苍白着的脸色，紧闭着的双眼。
程嘉越眸色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星之牵着他的手，走出实验室。
还不等他们回到院子里。
付舟樾的人便过来找程嘉越了。
先是给两人恭敬地打了声招呼，这才开口说道，“嘉越少爷，主子有事情找您，希望您过去一趟书房。”
程嘉越眸色微闪。
于星之看了眼那手下，然后对程嘉越说道，“我回去等你。”
周飏也跟在他们的身边。
程嘉越没有反对，点点头，嘱咐了几句，“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就抬脚前往书房的方向。
于星之静静地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了视线，对周飏说道，“先回去吧。”
她说着，往院子里的方向走去。
……
书房里。
光线极其昏暗，连里面的环境都看不清。
程嘉越走到书房的时候，手下躬了躬身，便下去了。
他站在门口顿了顿，这才抬手推开门。
打开了书房里的真面目。
一股浓郁的烟味从里面喷涌而出。
书房的上空还萦绕着缕缕青烟。
书桌上还放着一个烟灰缸。
隐约间可以看出上面已经弄灭了很多的烟头。
程嘉越微拧了下眉毛，走了进去。
见他进来，付舟樾这才转过身来。
他的指间还夹着一根忽明忽暗的香烟。
付舟樾哑声道，“来了？过来坐吧。”
说着，又把香烟凑到唇边。
书房里再次萦绕着烟雾。
程嘉越拉开男人对面的椅子，坐下。
也没有碰他递过来的香烟。
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她不喜欢烟味。”
她几乎不说，但他也知道的，她不喜欢香烟的味道。
所以，他也很少会去碰它。
甚至都几乎不。
付舟樾停顿了几秒，眼里多了一份复杂的意味。
半晌后，他才笑了笑，说道，“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要抽了。”
他说完这句话，便把手中的香烟摁熄灭，然后打开书房里的窗户通风。
烟味慢慢地才开始消散。
但付舟樾的指间依旧夹着一根香烟。
只是在指间转悠着，并没有被点燃。
看着男人这个模样，程嘉越眉眼微拧，“义父，你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他看出来付舟樾是有心事。
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可是能猜到是和她，有关的。
听到这话，付舟樾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今天早上，薇薇问我了。”
“问什么了？”程嘉越下意识地问道。
付舟樾无声地叹了口气，“她问，你父亲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当年他把乔薇救走后，车辆就已经爆炸了。
程容恒也留在了那里。
他该如何告诉她，程容恒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