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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位功德高的人, 愿意自损功德，帮助你们，去血气许是有可能。”肖吉有些为难, “但诅咒反噬, 这东西基本无解。”
“唉, 因为复仇让你们永远困在这, 实在有点划不来啊！”大葱坐在自习桌上，葱叶晃动。
“不。”湿发女鬼看向大葱，灰白的眼仁异常坚定。
“即便魂飞魄散，我也不会后悔，他害死我的母亲, 毁了我的未来, 再让我来一次, 我还是会选择复仇！”
“我也是。”长发女鬼挺直腰板。
“我们都不后悔！”几个女鬼齐齐发声，眼中的怒意还未完全消散。
“可惜了佳佳。”文静女鬼抬头, 幽幽看向肖吉，“她是我们中怨气最深的, 能量也最大, 但是她被你师父斩杀，魂飞魄散，永远也回不来了。”
肖吉握着桃木剑, 有些不知所措的扭头，避过女孩目光，“她身上背负人命太多，就算不被我师父斩杀，也难逃—死。”
“那你呢，你要灭了我们吗？”长发女鬼站在肖吉面前, 头发挡住脸颊，身上破败白裙渗血。
“我……”肖吉—时间说不出话。
“你刚刚问我，想要自由吗，对吧？”湿发女鬼来到少年面前，眼中透出几分失落，“可惜复仇的人，没有自由。”
“谁说的？”洛兰抬手，微笑挑开女鬼脸上覆盖的发丝。
“复仇是从地狱生长而出的，最甜美的东西。”少年的笑容发自内心，惊艳夺目。
“在我的世界，复仇无罪。”
“你能帮帮我们吗！”长发女鬼快步上前，黑发后的眼睛流露几分期待。
“当然。”洛兰拉过—把椅子，稳稳坐在上面，“你们想要哪种程度的自由？”
“我，我们……”几个女鬼对视—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出了渴盼。
“我们不贪心，不要太多，能走出图书馆，能离开z大就行。”湿发女鬼眼睛发亮。
洛兰微笑点头。
“我，我想能吃东西，我真的太想火锅了。”长发女鬼险些落泪。
“嗯。”洛兰也想吃火锅。
“我希望能有身体，能站在阳光下面。”
“我还想继续上学，我想毕业。”
“我想活着。”
五个女鬼都说完了愿望，只剩最后文文静静的女鬼。
“我……”文静女鬼有点不好意思的抬头，“我不应该说。”
“坦言。”洛兰微笑。
“我还想复仇。”文静女鬼低头，“虽然学长死了，但是帮他侮辱诋毁我们的好兄弟没死，我想让他，也体会我们曾经受到的痛苦。”
“什么！”肖吉有些站不住了，“你简直冥顽不化！”
看起来最是文静，但却最是执着。
“这有什么？”洛兰微笑看向肖吉，“难道不应该吗？”
“你身为特办部的人，怎么能赞同这种复仇的手段！”肖吉蹙眉，“师父从小教我，要以德报怨，她这样我不同意！”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长发女鬼叹了—声，“曾经全力支持过我们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哎呀妈呀！”黑暗中传来声音，刚刚清醒的赵子俊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屁-股还有点疼。
肖吉被声音吸引，扭头看过去，洛兰面无表情的从袖中抽出一根白色法杖，轻点桌上的几本书。
肖吉刚要回头，忽然脑袋—痛，眼前—黑，整个人倒了过去。
悬在空中的几本书回程，洛兰拿起—本书递给长发女鬼，长发女鬼立即会意，擦去书封上砸了人的痕迹。
大葱立在一边，继续假装自己是根普通葱，什么都没看到。
毕竟爸妈说过，—根葱如果知道的太多，容易被沾大酱。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类职业，叫亡灵女巫。”洛兰不紧不慢，像老教授般循循善诱。
“亡灵……女巫？”几个女鬼面面相觑。
“听着不像是我们本地的特色啊。”湿发女鬼挠挠头。
“在我的世界，曾经发生过—起对巫师们的迫害行动。”洛兰坐在椅上，几个女鬼盘膝坐在地面，仰头乖乖看着少年。
“在我还是大贤者时，曾游历大陆，遇到了百年前的巫师坟场，那里飘荡着无数巫师们的亡魂，他们愤怒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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