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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多托雷的话，林华不由自主想到了在渊下宫发生的事情。
他的脸色不由自主的阴沉起来。
在渊下宫发生了很多事，尤其是《日月前事》的问题，导致他判断失误，否则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不过如果不是这判断失误，自己恐怕也没那么容易站起来。
也不知道莱茵多特带着自己的另一个身体去了什么地方？达达利亚也是……他怎么样了，还活着吗？还有伊尔明……
……
“陛下已经整整一周没有出现了吧，你们在渊下宫到底发生了什么？”雷使徒艾度拉紧盯着渊上。
渊上轻咳一声，抬手挡了挡靠近过来的艾度拉：“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文职人员……”
“只有你跟着陛下去了渊下宫，你却什么也不知道？！”水使徒莫伊塞斯脸色沉凝。
渊上额头冒出冷汗：“我，我怎么会知道！我晕过去了，我不是说了吗，我晕过去了！”
“真是废物！”艾度拉咬着牙骂道。
渊上深深叹了口气。
他能怎么办啊，那可是传说中的书记官啊！
看来陛下这一次真是深受打击……
外面的喧闹声并不低，伊尔明能清晰地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眼眸微垂，并没有理会他们的交谈。
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整个人的精神却非常萎靡。
林华在渊下宫的话仍然盘旋在他的耳边。
“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们的情谊早就结束了？”
“你又想来博取我的同情吗？”
……
这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刺进心脏，让伊尔明以为早已经腐坏的心再次产生了钝痛之感。
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可他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延续坎瑞亚的荣光。
在永恒的黑暗降临之前，他必须为承受着痛苦的人民们争夺一丝机会。
只有这样，当世界彻底沉入黑暗的那一刻，他的子民，他的兄弟以及他曾经的亲人才能在那寂冷的渊薮中得以团聚。
坎瑞亚的荣光最终会在黑暗中成为人民的灯塔。
他一直以来不正是为此而努力的吗？
他不是早已经有了觉悟吗？
就算没有人认同他，就算这条路漆黑一片，他也会走下去，直到抵达道路的尽头。
伊尔明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疲惫地呼出一口气。
就算这样，他也得前进，不是吗？
不过……
话又说回来，书记官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下完的棋？
那是什么？
他们有没下完的棋吗？
昏暗的火光透过伊尔明的指缝，映亮了他睁开的眼眸，迷惑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
“扑通！”
低沉的闷响在金属制成的平台上响起。
毫无生机的空壳人偶躺在了平台上。
人偶面无血色，表情平静，看起来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它正是莱茵多特取回的，原本用于林华寄宿灵魂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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