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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多了几分怜惜，“她年纪小，家里又没有大人，你多疼人家一点，知道吗？”
徐少瑜阴阳怪气地哼哼了两声，“他对人还不好啊？这小子对着谁都跟个木头似的，对女朋友倒是上心，冰箱里的牛奶、零食都是给人准备的——还无师自通地为了人家学会了做饭。”
徐少珩心平气和：“怎么，你嫉妒了？”
“嫉妒你给人当保姆？”徐少瑜讥讽道。
“比你抱着银行卡当老婆好。”徐少珩平淡道。
徐少瑜炸毛。
徐夫人笑出了声，遏制了一场即将爆发的嘴仗。徐少瑜不服气地抄着包好的饺子进厨房下锅，徐少珩则坐在客厅里削水果。徐夫人坐到了他旁边，试探着开了口。
“狗是她养的吗？”
“我们一起养的。”徐少珩顿了一下说，“还没取名字。”
“小珩，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喜欢她吗？”徐夫人恳切地说，“我是希望你能找一个伴侣陪着你，这样对你的恢复也有好处。但你不能把她当作治疗手段，这对你不公平。”
她刚刚在骗我，徐少珩想，我有点难过，所以我应该是喜欢她的。
“我不会给不喜欢的人签病危通知书，这么说可以了吗？”徐少珩抹去水果刀上的果皮，说。
徐夫人松了一口气，说：“那你把她的微信给我吧，我拉她进群。”
徐少珩：“？”
这是什么奇怪的展开。
——
顾以诺回到家才看见徐夫人的好友申请，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通过了，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拉进了一个群里。群名称金光闪闪，叫“相亲相爱一家人”。顾以诺头皮发麻，僵着手指没动。
我恨996：这是小珩的女朋友？
华尔街恶霸（徐少瑜）：嗯呐，回答正确没有奖。
我恨996：小姑娘怎么不说话，害羞？
华尔街恶霸：天真jpg
“我恨996”给“nono”发了一个专属红包。
华尔街恶霸：徐少瑾你也太厚此薄彼了，上次我女朋友进群你怎么不发红包？
我恨996：你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我换客户的速度还快，发红包岂不是肉包子打狗？
华尔街恶霸：你居然敢诽谤我！
徐座夫人：别吵了别吵了，等会儿再把诺诺吓到了。
华尔街恶霸：婶婶你太不了解她了！
珩：徐少瑜，我刚刚收到了你跟嫩模开房的照片。
华尔街恶霸：！
珩：徐少瑜老子
群里鸡飞狗跳，新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刷新。顾以诺的手机不停地震动，她偶尔看一眼手机，战况似乎已经发展到徐少瑜老爹亲自下场收拾儿子的生活作风了。
徐少珩给她私发了一条消息。
珩：我妈妈非得要你的微信。
珩：别在意，我哥更年期。
房间里没开灯，顾以诺的脸浸在手机屏幕白色的微光里。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敲下一行字，发送。
nono：珩哥，你到底是怎么跟你妈妈说我们的关系的？
正在输入中的字样来回跳动了有两分钟左右，聊天窗口里才弹出新的消息。
珩：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顾以诺没有回复。
——
凌晨，徐少珩收到了一条微信。
nono：我们分手吧。
徐少珩彼时刚刚惊醒，他看见了这条微信，却没有回复。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冻着几个小兔子形状的馒头。这是他用买多了的面粉捏的，因为顾以诺在超市里看了那个抱着小白兔棉花糖的小孩好几眼。
他刚刚跟顾以诺在一起的时候，徐少瑜跟他说过顾以诺家里的事。整个顾家似乎没有发生过一件正常的事，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大概小时候没有人陪她过节给她包饺子，也没有人真心给她买棉花糖吧？
但是她还得在人前保持自己的人设，所以也不好正大光明地填补她的好奇心。
可是这样一个人，居然还要牵着他的手把他领回“正常人”的生活里。
他的动静吵醒了狗子，狗子甩着舌头跑过来贴着他。徐少珩把小兔子馒头塞回冰箱里，蹲下来摸了摸狗子的头。
“她还没给你取名字呢。”徐少珩低声说。
——
顾以诺今天没来上班。
程橙嗅到了徐少珩身上非同寻常的低气压，鬼鬼祟祟地端着杯咖啡蹭到陆西辞旁边，跟他一起偷偷摸摸地往徐少珩办公室里看。
“元芳……啊不是，陆副队，你怎么看？”程橙压低了声音问。
“你看徐少珩的领子没有昨天笔挺，衬衫的腰身比昨天多了两根褶皱。”陆西辞目光如炬，肯定地说，“要么是欲求不满，要么是被甩了。”
程橙大惊失色，“听上去哪个都很严重啊！”
“很严重吗？”
“很严重啊！”程橙瞪大了眼睛，“我前两天才忽悠着钟局下注，赌徐队一年内能和顾老师结婚呢！钟局押了五百块，把私房钱都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