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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喝的开心,一边感慨,舅舅居然说道:“要是,小舅舅还在就好了”
其实这个小舅舅我没见过,表哥她们都没见过,估计我母亲也没见过,不过却都听我外婆外公说起过,今天舅舅这么一说,我便吵嚷着让他说一说这个小舅舅
因为我知道,很小的时候,外婆和我说起过,说这个小舅舅是……然后自然有他的一番故事。
见到我兴致那么浓烈,于是舅舅一边喝了一口酒,一边道:“那我就当讲故事一般,再和你们这些表兄弟说说你那个小舅舅的事情。”
见到我兴致那么浓烈,于是舅舅一边喝了一口酒,一边道:“那我就当讲故事一般,再和你们这些表兄弟说说你那个小舅舅的事情。
说起小舅舅的事情,他不免提到了隔着我家和他家的一座山,那山上有一道岭。
连绵数十里,和附近的山脉遥相呼应,而最近的这座山,山势奇特,远远的看上去,像一个狗头,横卧在那,所以当地人就叫这为狗头岭。
我问我舅舅为什么要提起这个,他说要讲小舅舅的故事就免不得要提,还说这山岭以前叫龙头岭。
舅舅五岁的那年,家还不在这里,当时正值解放战争,说起来那个年代任何人都是比较凄苦的,我的外公外婆从外地逃难至此,人生地不熟。
于是在那狗头岭的一个山丘上搭了个茅草房子,房子搭好那天,舅舅出生,又过了两年,一起逃难而来的外太公去世。(外公的父亲,我们这是这么称呼的,估计有些地方又叫外祖父之类的。)
外公外婆沿着山岭走到一处山坳,找了个地势开阔的地界,就这么埋了外太公,舅舅说,外公落下锄头的时候,隐隐的听到了一阵响彻天地的兽鸣。
当时也没在意,以为是山中野兽,见大坑挖的差不多,准备把用草席裹着的外太公埋下的时候,发现坑底冒出了泉水,那泉水初时很清澈,逐渐的浑浊,冒出的水雾腾腾而上。
一时间整个大坑附近弥漫着紫色的雾气,也是吓的他有些惊惧。
突然的天空阴云密布,雷声不止,夹杂着闪电,眼看大雨顷刻将至,他也没来得及想那么多,匆匆的埋下外太公。
一边埋一边说道:“爹啊!孩儿不孝啊。只能给你找个地儿随便埋了,您别怪我,这世道啊!”他一番叹息。
埋好之后,找了块石头权当墓碑,之后和外婆两人跪在地上,点了几炷香,烧了点纸钱之后便欣然离开。
三年后,我的小舅舅出生,临盆的时候,天降大雨,五岁的舅舅蹲在门口,外公则冒雨去找产婆,因为我外公的家在山丘上,离山腰下头的村庄有点路途,又碰上大雨天,实在是越发焦急。
外公出门后,外婆一个人躺在床上,忍受着临盆的痛苦,不断的哭着,那哭声更是吓的在屋子外头的舅舅嗷嗷大哭。
雨越下越大,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山上的沟壑已经构成一道道溪涧,流水不止,雨水蔓延,一时间茅屋附近一片泥泞,放眼望去,宛如一片沼泽地。
突然的一只鸟雀儿飞了过来停在屋檐下,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舅舅抬头看着鸟雀,眨巴着眼睛,跟它说道:“鸟儿,鸟儿,我爹爹怎么还不回来啊!”
那鸟儿扑腾着翅膀,一会儿落在这边的屋檐,一会儿飞到那边的屋檐,叽叽喳喳,不断的朝着屋子里头瞧,似乎很是紧张。
又过了会鸟儿展翅飞走。
它飞走几分钟以后,泥泞的道路上走来了一个江湖术士,一把破雨伞撑在上头,依旧免不得被淋湿的通透,他一边咒骂着天气,一边小跑到屋檐底下躲雨,看见正在默默流着眼泪的舅舅。
继而又听到屋子里头断断续续的有人在哭吼,一时间疑惑起来,他问舅舅道:“这么大雨,你怎么站在外头。”
舅舅可怜巴巴的说,妈妈要生弟弟了,爹爹去喊产婆了。
术士一听原来如此,本来还想进屋避雨,可是如今知道,屋子里头有个产妇,那倒也不方便了,磅礴大雨下的无法无天。
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消停,这时刚刚的那只鸟雀儿又飞了回来,不断的在术士的头顶盘旋,术士仰望着它,心里有些惊讶起来。
又撇头看那不远处的山坳处,金光乍现,隐隐的紫气弥漫,他一番惊讶,大吃一惊道:“龙穴”
继而掐指一算,又抬头望天,雨露之巅,看那云层当中似有飞龙呼啸,幽幽然的心跳加快,那鸟雀不停的飞扑。
而那头顶的乌云深处,龙须已经扭曲的若隐若现,他倒吸一口凉气道:“真龙问世,这等奇观,莫说是我,即便是祖师爷 也没能遇上,我居然有那福分。”
屋子里头,外婆哭喊的 越发厉害,舅舅一个劲的哭,还拉着术士的手,让他救救外婆。术士心思沉重,龙穴对应,紫气弥散的方向正是这茅屋当中。
而屋顶乌云遮蔽正中也是对着这茅屋,难不成,里头产妇怀中的正是,他背脊发凉,听的里头哭喊愈演愈烈,落定注意道:“小孩,今日你我有缘,不知道是我的福分,还是你娘的福分,我就替你接生这个弟弟。你在屋外头等着。”
舅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术士卷起袖子,抬头道:“真龙若要问世,我区区凡人如何能拱手相迎,这一双手怕也是污了身份,若上苍有意,望雨水洗涤我这庸碌的双手,好替产妇接生,跪迎真龙”
他话刚说完,一阵轰鸣的雷声,再之后雨水下的越发大了,他欣然一笑,走出屋檐,伸出双手接受着雨水的洗礼,片刻过后,走进屋子里头,替外婆接生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外婆的一阵绵长的吼声之后,屋子里头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这一哭声与云层中的龙吟遥相呼应,此起彼伏。
霎那间,雨水骤然停止,乌云散去,一道金光直落,笼罩在茅屋之上,整个狗头岭万丈光芒,那场面实在是令人惊讶,而屋檐下的那只鸟雀儿也是欢腾的格外雀跃。
那金光洒下时,正好一道光打在它身上,手中捧着小舅舅的术士笑容可掬的看着窗外的鸟雀道:“鸟雀儿,你的福泽不浅啊,这光芒自你身上打过,也算是一种造化吧!”
外公带着产婆回来的时候,术士已经走了,而小舅舅则被一张麻布包裹着躺在奄奄一息的外婆旁边。
外公诧异的看着外婆说道:“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