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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正闭了闭眼，然后摇头：“不是，是……玫瑰杀人魔告诉我的。他还把这件事，写在了照片的背面。”
路小锁疑惑地翻了翻照片，背面果然出现了玫瑰杀人魔那让人觉得熟悉的字迹。
他在照片的背面写着：柏莎的身体与众不同，她会原谅我所有的伤害，日复一日。
这也就意味着，因为知道路小锁的身体有这种愈合的能力，所以他日复一日地折磨着路小锁。
秦天意也总算是能体会到，究竟是什么样的痛苦，才让路小锁的大脑主动选择“忘记”了那段记忆。
“小锁，对不起。”
陈正有些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在你被救之后，我就知道，玫瑰杀人魔没有死。他曾给我来过一封邮件，里面描述的，是他如何杀害了小烟的事情。他说…… 是因为你，他才选择将小烟杀死。原本他想将小烟留在他的身边，但是因为你的出现，让他决定杀了小烟。”
这是什么意思？
路小锁不懂。
陈正的痛苦，一直延续至今：“所以那时候，我理所当然地将你认为是他的共犯。哪怕是见到了你的满身伤痕，我都认为你和杀人魔是一伙的。我也听了伯母的话，和伯母一起将你赶走。小锁，对不起。”
“没关系。”
路小锁越发认真地看着陈正：“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也没有怪过姑姑。我知道失去表姐，对你们来说都是不能接受的事情。如果失去的是我，你们也一定会这样对待任何一个，你们认为是杀人凶手的人。”
路小锁的话，让秦天意的心里越发难受：他不知道路小锁是怎么做到，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人，仍然还能对这个世界保持着这样的善意！
他还是忍不住，从个桌子下方伸出来，握住了路小锁的手。
路小锁有些惊讶于秦天意的这个举动，却并没有挣脱开来，只是任凭他温暖的掌心，将自己的手所包裹。
秦天意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张照片上挪开，他看向了陈正：“那么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想法？这一次来找小锁，又是为了什么？”
痛苦，让陈正的眼中满是颓然。
他抬起头来，似乎俩你说话都要失去了所有的利器：“两件事。第一，我知道伯母被骗过来了，也知道是小锁一直在照顾伯母。我想我不能再逃避下去了，我不希望伯母出事，我在小烟的墓碑前立过誓言，我会照顾好伯母和伯父。所以我必须要过来，救出伯母。”
即便何韵烟已经死去了两年，可这两年对所有人来说，仿佛并不能“过去”。
“第二件事。”
陈正看向了路小锁，即便是已经颓然到了这个地步，他带着恨意的眼睛，仍旧坚定：“我要找到玫瑰杀人魔，我要为小烟报仇！小烟死的那么惨，那个恶魔凭什么还要安安稳稳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凭什么要去伤害更多的人？小锁，我也害怕，他的下一个目标还是你！”
“好。”
路小锁几乎没有半点儿犹豫，也看向了陈正：“如果他的目标还是我，那么就让他尽管来吧。姐夫，我也想找到他，比任何人都想！”
秦天意明明知道，这是最危险的事情了。
但不管是面对陈正还是路小锁，他发觉自己都没有办法去劝说这两个人。
他也只能认真地看着他们二人：“算我一个，我帮你们！”
陈正点了点头：“谢谢秦总——我们小锁，是个好姑娘！”
突然说了这话，让路小锁的脸又红了红。
却感觉到，秦天意拉着自己的手，更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