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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浅干笑两声。
“啊。”她压住心脏砰砰砰的跳动，状似随意地问，“很像吗？”
水绕晴认真道：“超级像。”
“就是那种有点冷冷的，但是仔细听又有点憨的声音。”
她说：“特别是后面那点憨憨的语调，感觉特别像。”
黎浅甚至能够想象出来她的表情。
应该很开心，一双猫猫一样的眼睛亮亮的，不知道开心个什么，只是忽然发现自己的小伙伴和刚认识不久却一见如故的漂亮姐姐声音相似。
幼稚的小孩才会为了这事傻乐。
水绕晴乐得不行，学着电视剧上的语气浮夸道：“你们不会是同父异母的双胞胎亲姐妹吧！”
这说的什么话。
黎浅只是笑，水绕晴也笑，笑了好半天，还是忍不住感叹：“是不是你们这种类型的声音，人的性格都很好很温柔呀。”
黎浅没说话。
水绕晴就自己一个人说：“姐姐，遇到你好幸运。”
黎浅没忍住问：“为什么这么说？”
水绕晴很天真单纯地向刚认识一天的陌生人说心里话，说得很认真。
“因为姐姐很温柔。”她说，“其实我最开始好害怕的，我只是一个很糊很糊的小明星，我都说不上明星，不配明星这两个字。”
她只是黯淡的星星，更像流星，有过短短一刻的惊艳，划破天空，最后留在旁人的感叹与追忆中，再也没有光芒绽放的时候。
“像我这样的艺人，上节目都很可怜的。”
“我看网上这么说的。”她补充道。
“但是姐姐就很好。”她忽然转身。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她们面对面，水绕晴用一种小孩崇拜的语气道：“姐姐今天还保护了我。”
她原本故作轻快，后来语调有些维持不下去，慢慢变得哽咽。
“当时我真的，真的好害怕。”
张凡高高大大的走过来，她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在心里一直叫自己不要哭，不能哭，不可以哭出来。
她说不清楚自己当时看到黎浅挡在自己身前的感受。
可能最开始有点担心，因为黎浅也是一个弱弱的女生，虽然比她高，看着比她成熟。
但她还是担心，想冲上去将对方护在身后。
但是张凡的态度改变得很快。
可能她当时是有一点点心动，之后就一直想粘着黎浅，目光总是追着黎浅。
像春天翩翩的蝴蝶，只一昧追赶纷繁的花丛。
后面的事情不能想，不然就从水绕晴所坚定认为的“爱慕”，变成了不得不承认的“暧昧”。
水绕晴都不敢相信，所以自欺欺人，不敢想，万一真是自己自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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