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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二小姐的话，来询问的人不少，但真正报名的就几个人，咱们村里的还占了大半，剩下的就是大夫人娘家的侄小姐。”
姜婵宁一听，顿时明白了。
大家都还在观望中啊！
女子求学本就是天方夜谭，世家贵族府里都设有府学，另外一些有钱人家的女子都会请夫子过府给家中小姐授课。
哪里有这样同男子一样，到学院求学的女子？
即便是有人动这个心思，怕此刻还在观望状态。
如今报名的都是跟姜家交好，了解姜婵宁的亲朋好友们。
姜婵宁点点头，“没关系，女子求学本就是我朝第一遭的事情，他们不相信，想再观望一下很正常，别急，这不是还有好几日吗？到时候能收多少人，你们就教多少人，人少了你们还轻松一些。”
姜婵宁都这样说了，她们也只好点头应是。
“囡囡过来。”姜婵宁对小姑娘招了招手。
小姑娘看看自己阿婆，又看了看姜婵宁，然后朝她走过去。
“这是刚刚我在门口碰到的一对祖孙，老人家送小孙女来求学。我顺便就带过来了，你们给登记一下。有什么注意事项交代清楚。”
然后说了句，“白露。”
白露立马心领神会，“这是老人家给的束脩，二位夫子姐姐收好。”
江蓠接过束脩，并没有多问，只是应道，“是！二小姐！”
姜婵宁又转身对老妇人说道，“老人家，我们学院分男院和女院，男子同女子并不在一处上课。而这两位就是女院的女夫子，日后便由她们给你的囡囡教识字！”
老妇人连连答好，“多谢县君多谢县君。”
然后又一把拉过囡囡，推到江蓠和芫华面前，“快给夫子磕头！”
囡囡依旧乖乖的跪下，给江蓠和芫华磕了头，“学生见过夫子！”
“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江蓠执笔登记，芫华问话。
小姑娘怯生生的说了句，“囡囡。”
江蓠执笔的手一顿，抬起头看向她。
芫华则看向一旁的老妇人，“老人家，孩子求学应该有个正式名字，囡囡应该是小名吧？”
老妇人干巴巴的说了句，“就叫囡囡啊，我一直这么叫的。”
芫华皱眉，“没有大名吗？”
老妇人摇摇头，“没有。”
芫华跟江蓠对视一眼，江蓠说，“那这样吧，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给她取个名字怎么样？”
老妇人很开心，“可以可以！”
江蓠又问道，“那既然她是您孙女，就跟您姓吧，老人家您姓什么？”
老妇人愣了愣，自己姓什么？
想了半天才干巴巴说了句，“老婆子我孤身一辈子，临老了才捡到小囡囡，捡到她的时候，估计才刚出生，所以她并不是我的亲孙女。街坊邻居都叫我莫老婆子。”
一旁的姜婵宁挑眉，不是亲的？原来还有这么些渊源？
“姓莫？”芫华自言自语道，“那就叫莫槿一吧，怎么样？”
“可以可以，都听夫子的！囡囡还不谢夫子取名！”
囡囡…不，莫槿一再次叩头拜谢，“多谢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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