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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发病来势汹汹，没有给傅寒和苏铭任何缓冲时间，虽然这个手术成功了，但莫星的身体却是一天比一天差。
莫星看着自己手中攥着的脱落的头发，眼神十分的平淡，让站在她身旁的两个男人止不住红了眼。
傅寒伸手握住莫星的手，轻轻地将它手中的发丝扯了出来，将它移出莫星的视线。
“糯糯，别看了好不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听到傅寒的话，莫星的睫毛颤了颤，她微微抬眸与傅寒对视。
“总裁哥哥，糯糯不是小朋友了。”不需要人哄了，所以你不要再骗我了，我都知道的……
明明莫星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可傅寒就是听懂了她潜在的意思。
他颤抖的伸出手，想要去揉莫星的小脑袋，可终是不敢碰碎了这个瓷娃娃。
傅寒收回手，放在病床上，“我的糯糯怎么就不是小朋友了呢？有总裁哥哥在，糯糯可以当一辈子的小朋友。”
莫星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傅寒和苏铭怕打扰到莫星休息，都离开了病房。
“医生，我妹妹她怎么样了？”苏铭崩溃地盯着傅寒找来的心脏病专家，声音满是颤抖，他不想从专家口中听到不好的答案，可事实偏偏就不如他所愿。
心脏病专家抬头看了一眼傅寒，转头又望向苏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
早在看到检查报告的时候，傅寒就已经试想了这种情况，可当他真正听到专家的叹气声时，却发现他根本就接受不了。
糯糯她还是个孩子啊，她才17岁，还没有成年呢？怎么可以败给心脏病？
我说了要给她当哥哥的，我说了要一直宠她的，我说了要让她当一辈子的小朋友的……
她最喜欢雪了，她还没有看到她心心念念的花呢，她还没有等到下雪呢，你怎么可以告诉我她撑不下去了？
我还没有陪她一辈子呢……
“医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傅寒的眼眶泛着血丝，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你再想想，有没有什么是你们还没有想到的？或许再想想，她就有救了呢？”
心脏病专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可这次是他最为震撼的。
他很早之前就认识傅寒了，在他的眼中，傅寒是一个十分冷静的人，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挑起他的情绪波动，这一次却出现了例外，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傅寒内心的痛苦。
想起病房里那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姑娘，想起她笑着说“今年她就可以看到雪了”时满脸灿烂的模样，医生也没忍住红了眼。
“我们都检查过了，检查过了很多很多遍……”
“小姑娘得心脏病发的很突然，我们都找不到任何原因……”
“她的头发现在已经开始脱落，身体的某些器官也受心脏病的影响正在迅速衰减，按照目前的医疗水平来看，我们……无能为力……”
是啊，无能为力……这是傅寒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感到无能为力，他保护不了他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