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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束缚思想，秩序加固枷锁。”
青年抬起了脸，如小丑般夸张的扯开了唇。
“唯有混乱，方能带来‘自由’。”
“你们，是属于‘自由’的吗？”
约翰突然觉得有些不妙，这个男人的表现太过奇怪，他脸上完全没有露出害怕的情绪，反而笑的一脸诡异，不是有所依仗，就是根本不害怕他手中的刀。
难道是传闻中的异能力者？不，不对，异能力者怎么会毫无架子的在街边表演魔术，哪一个不是被那些大帮派高高在上跟大爷一样的捧着，这个小白脸一定是在吓唬他。
虽然这么想着，约翰的脚步却悄悄后退了几步，脸上带着愤怒的情绪冲着另外两个人大喊。
“他只是在虚张声势，你们也看到他收了多少钱，还不快上！”
约翰的同伴也都是经常一起抢游客和一些势弱的人的混混，甚至就连一些中产阶层也抢过，也不是没见过嘴硬的人，因此没有怀疑他的话，直接就冲了过去。
果戈里歪了歪头，突然张开了双手，柔软的披风唰的打开，在背光的巷子里，看起来像一双宽大的翅膀。
“提问！”
“你们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呢？”
“是禁锢了灵魂与身体的金钱，还是说”
“是解放了你们的‘自由’呢？”
约翰头上的冷汗下来了，他此时已经确定，自己大概率是找上了不该惹得人，但是在诡异莫测的异能力者面前，想逃走的难度很大。
好在他还有两个替死鬼可以用。
看着两个傻大个还在继续往上扑，那个青年的身体灵活的不像话，轻而易举的躲开了两个人的围攻，而且还饶有兴致的戏耍他们，约翰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
跑了足足十几分钟，约翰回头看了一眼，感觉后面没有人追上来，才慢慢放缓了脚步，呼呼的喘着粗气。
“shit！”
约翰狠狠骂了一句脏话，今天算是点背，只想搞点儿钱结果抢到了异能者头上，要不是他机灵，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别看他毫不犹豫舍弃了和他一起的那两人，实际上能找到两个听话还能打的傻大个也不容易，如果那个异能者是个心软的还好，但看他那个诡异的样子，估计他那两个同伴都保不住了。
“再找几头‘猪’宰点吧。”
他这个月已经收过几次保护费了，那些小商贩榨过几次也差不多榨干了，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别人头上，结果没抢到钱还赔了两个手下进去。
“哦呀，这就放弃了？”
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股气息出现在旁边，仿佛幽灵的吐息，吓得他顿时亡魂直冒。
约翰猛地回头，却发现背后空无一人，刚才听到的声音仿佛是他的幻觉。
一只手在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魔术师的脸突然从侧面冒了出来，离的很近，近到约翰能看清那眼中如黄金般澄澈的眼珠。
他看着自己，仿佛和看路边的石头没有两样。
“这可不符合‘自由’之都的风格。”
约翰牙齿咬的咯噔响，他颤抖的看着仿佛飘在空中的果戈里，他半个身子都藏在了宽大的斗篷中，另一半暴露在空气里，仿佛魔术师的人体魔术一般，可惜现场只有一个观众。
“我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求求你”
白发的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瞬，露出了真实冷漠的情绪，下一秒再度扯出了笑。
“是什么禁锢了你的思想？是恐惧吗？”
“让我帮助你解放吧，我的朋友。”
“为了‘自由’。”
白发的魔术师站在纽约最高的楼顶，白色的披风随风舞动，俯瞰城市的灯火通明。
他的脸上已不带笑容，金色的瞳孔中没有任何情绪，像一面镜子倒映着城市的光影。
“果然，还是阿陀最有趣了。”
“真期待啊，这个国家迎来真正的‘自由’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