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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对于李延的要求，张楠看上去有些不解。
而夏末则是若有所思，随后问道：“是因为那个消失的文明吧……我猜，你们在其他的异界也发现了类似的遗迹？”
夏末的话让李延愣了一下，似乎是惊讶于夏末猜中了。
“对……你说的没错。”李延点了点头，“我们在其他的异界里也发现，那些世界曾经有文明存在的痕迹。”
“等等，你说早就发现那些异界里曾经有文明存在……”
张楠微微蹙起了眉头。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看到任何地方报道过这些事……甚至我爸妈都没有和我说过……”
李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看向了夏末。
他想知道这个年轻人现在猜中了多少。
夏末作出思忖的模样，但他心里早就有了猜测。
他说道：“我猜……那些都是曾经被异界入侵的‘受害者’吧？如果地球没有能成功阻止异界的入侵，那些世界就是地球未来的模样。”
夏末的话，让李延露出了赞赏的目光。
“你说得对。”他点点头，接着说道，“我们在许多异界中都找到了他们曾处于辉煌时期的遗迹，通过解析他们的文字，我们发现他们与我们所经历的事情有许多惊人的相似。”
“起点便是他们的世界出现了通往异界的通道。”
“随后便是在他们的人群中出现拥有特殊能力的个体，也就是‘觉醒者’。”
“他们拥有发达的文明，加上觉醒者的帮助，那些异兽根本不是对手，很快他们就发现，那些看似强大的异兽已经是无法对他们造成威胁。”
“然而之后他们才发现，真正的威胁并非是那些异兽……而是世界本身。”
“他们诞生的觉醒者越来越多，到最后每一名新生的婴儿都会拥有异能，但不仅仅是他们种族，在他们世界的其他生物也开始出现带有异能的个体；而与之相对的，他们拥有的能力种类却在迅速变少，到最后的时候每个种族的所有个体拥有的能力都一模一样。”
“最终，一只极其强大的异兽出现，摧毁了他们的所有文明。”
李延的话只讲到了这里，故事也在这里戛然而止。
“原来是这样……”夏末微微点着头，嘴里还在自言自语，“我之前就有想过为什么会是这样……”
“所以是怎样啊？”
张楠有些急。
虽然她也因为李延所讲的故事感觉到有些震惊，但也没有能从中悟出什么额外的东西。
怎么夏末一副什么都懂了的样子？
看到张楠的困惑，夏末思索了一下，才说道：“打个比方，我们在雪原曾经遇到过【雪原盾虫】对吧？【雪原盾虫】是【盾虫】这个大类在雪原上的亚种，但有一点很奇怪的是，异界之间互相没有通道联系，为什么其他异界里的异兽会出现在雪原，并且成为了适应雪原环境的个体？”
张楠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不是说其他世界也被异界入侵过吗？如果是那时候有异兽留了下来……”
“绝大多数世界都拥有抵御异兽的能力。”
夏末面露严肃神情，看向李延：“这是我的猜测……那些世界的人像我们一样进入异界拓荒，却由于某些原因被困在那些异界之中，并且在那些世界里生存、繁衍后代，最终形成了我们所说的【亚种】……对吗？”
“我无法说你说得对或是不对……”
李延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只能说我们通过现有情报推演出来的结果和夏末同学你所猜测的是一样的。”
张楠这才理解过来他们所说的意思。
她微微张着嘴，似乎觉得不可思议道：“也就是时候……我们杀的那些异兽，其实是其他世界的人？”
“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李延回答道，“毕竟那些世界也有其他动物化作异兽，并非所有异兽都是人。”
“但是……但是它们看起来和一般的野兽也没有区别啊？”
“人若是没有了文明，又能和野兽有多大的区别呢？”夏末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才看向李延接着说道，“……知道了，我会保守这个秘密。”
“我也可以。”
张楠的回答也没有什么犹豫。
她的父母也是涉及到保密工作的工作者，自然也知道有的事情不能公之于众。
只是她还有些遗憾。
“唉，本来还以为能靠这个出名……”
说到这个，李延也是笑道：“虽然不能在明面上嘉奖你们，但你们打通了一条新的连接到十一号雪原的道路，让更多困在雪原的人获救，还发现了异界文明遗迹……如果想要什么奖励，我可以给你们申请。”
“真的吗？！”
一听到有奖励，原本还十分平静的夏末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可以给钱吗？”
“这……可以倒是可以。”李延看上去有些为难，“但是规定奖金的申请有上限，可能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多……五十万可以吗？”
“五十万……确实有点少。”张楠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夏末把准备说出口的数字给咽了下去——他预想的连这二十分之一都没有。
这儿的人都啥家庭啊，五十万也少吗？
还是说自己这个穷鬼的想象力太匮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