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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贵妃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咬了咬唇角。
“可要是太子想害我，陛下又能怎么样？”
“娘娘，您这话就说错了。”
郑嬷嬷低声哄着，“这些年来太子杀人，什么时候找过由头，不都是说杀便杀了么？除了当初的皇后娘娘……唉，太子如今没动娘娘，娘娘也莫要惹到太子面前，大抵……大抵是不会有事的……”
宸贵妃没有说话，可心里的恐惧，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东宫里，凤瑾听着沈潋的话直发笑。
“宸贵妃人虽蠢了一些，想得倒是还挺多。”
害她？
她有什么分量值得她去害她？
沈潋倒是眉眼深沉，“殿下，宸贵妃身居高位，肚子里的孩子也未知男女……”
“用不着。”
凤瑾凉凉的笑了声，“说的就好像是陛下能活到宸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成年一样，一个孩子而已。”
见凤瑾自己毫不在意，沈潋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站在凤瑾身后为她揉按着肩膀。
凤瑾闭着眼睛，懒洋洋的说道：“宸贵妃不是摔坏了一个玉枕么？跟内务府说一声，宸贵妃骄奢，想必是不缺花用的，从今往后，份例减半，有什么损坏的物件，也都不用补了。”
钱多是吧？
有那么多钱，省下来给她多好？
“是，殿下。”
凤瑾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上次那个名册……”
“殿下，最近陛下又临幸了两个宫女，这名册上还要再添两人。”
“……”凤瑾几乎是瞬间睁眼，脸色难看到极致。
她咬牙切齿的问道：“给位份了么？”
“没有……”
一般侍寝之后没给位份的宫女，多半是这辈子都见不到老皇帝的面了。
凤瑾：“……！！！”
沈潋连忙说道：“殿下息怒，陛下向来风流，前几日宸贵妃又惹怒了陛下，陛下这才……”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给本宫消停一点？！”
还嫌这宫里宫外不够乱吗？
“殿下……”
“算了。”
凤瑾又觉得头疼，叹了一口气。
“本宫想个办法，让陛下在万寿节之前消停下来……”
她又不是杀人如麻的原主，她可不想等这个国家被玩没了，到时候再重新投一次胎。
谁知道下回投胎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沈潋低声说道：“臣倒是有办法，若是殿下应允，臣即刻就去办。”
听了这话，凤瑾瞬间扭过头去看着他。
“你该不会是想，把陛下给整废了吧？”
“殿下早该登基了，免得夜长梦多。”
凤瑾知道沈潋说的是她女儿身的事。
但老皇帝除了喜欢美色之外，一直也没什么别的动作。
现在满朝上下都盯着她，但凡是老皇帝出了什么事，怀疑到她身上根本就用不着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