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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做了我的闺女”
“她走的前一天还托人和我说，以后要好好挣钱让我们娘俩过上好日子”
吕燕母亲眼球转动，像是在回忆。
“这几天我一直梦到她，她就站在我面前，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我，就跟小时候被欺负了忍着委屈站在我面前一样。我明白我知道她心里有委屈”
“我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今天是我家燕子得头七，我就在这里等着，如果她真有什么委屈的话就跟我说，我这个当妈的一定帮她”
吕燕的母亲抱着吕燕的照片，朝着刘志“刘老师，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报应吗？”
刘志被她问的哑口无言，下意识低头不敢去看那双眼睛。
她怀中抱着的那张黑白照片里女孩笑容阳光明媚，露出洁白的牙齿，双眼中满含笑意似乎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中午的太阳被乌云遮住了一半，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来，相片里的女孩轮廓模糊。
原本阳光灿烂的笑脸已经消失，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只有仇恨，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两行血泪慢慢流出。
刘志一呆，手掌有些颤抖，再仔细一看那张照片里的女孩仍是那番阳光的摸样，仿佛刚才一切都是幻觉，只有那双眼睛仍好像是在死死盯着他。
这让他有些不适，没有再在意吕燕母亲。
转身朝着自己宿舍跑去，妇女没有反应只是望着他奔跑的背影。
一路狂奔，沿途的学生都好奇地看着这个有些失态的老师。
“哐！”
宿舍门被他狠狠推开，撞到墙上。
一进门他就开始在房间里翻找，直到一个被叠成三角型的黄符被找了出来。
将其放入上衣口袋，用手又拍了拍，才安心的松了口气。
“刘老师？没事吧？”走廊听到开门声音的同事好奇的查看着。
“没事，忘带东西了有点急”，刘志恢复神情，冲着他摇摇手。
简单收拾了一下，刘志拿着东西匆匆往校门外走去，一路上有人跟他打招呼也是敷衍过去。
刘志平时都住在学校的职工宿舍，校外也有房子但是没有常住。
房子离学校也没多远，走了没一会就到了。
打开房门，一股纸灰被推门的气流激起，在空中环绕两圈才慢慢落地。
进了房间，里面的摆设却是和刘志的身份产生了强大的割裂感，房间进门迎面便是一个佛龛，里面供着一慈眉善目的菩萨。
面前还有未烧完的香和草纸，房间墙壁窗户都贴满了黄符，房门后也贴着，天花板上更是用红色朱砂写了一道大大的镇邪符。
看向窗外，现在已是乌云密布，黑压压的横跨在城市上空。
没一会，窗外雨帘如瀑，溅起的水花使得整个玻璃都是一片模糊，房间里光线反射在玻璃上映出他模糊的身影。
洗干净手汗，给菩萨上了一炷香，又点燃了一堆纸钱，看着纸灰打着旋飞上天花板。
刘志躺回卧室，默默看着手机，笑容渐渐浮在脸上。
闻着淡淡的焚香的味道，他不免有了一丝倦意。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