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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以聊天，可以相视一笑，而我连默默守护你都做不到。
正在看星空的姜岁岁，突然间感受到陆离身上有股悲伤。
怔了下，低头看向陆离，陆离又在看星空，它身上刚才的忧郁完全不存在。
天未亮，岁岁和姜三健就起床，安抚好想要跟去的陆离，两人才朝镇上走去。
陆离是一大块好肉，若是跟着去镇上，万一被人拿石头砸，或者是被人群起而攻之，岁岁和姜三健未必能护着它。
兄妹俩个边走边吃着蛋卷，包子，喝着牛奶，感受早起的凉风，倒是舒适。
吃饱喝足的姜三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没有想到早起的微风这么舒服。你是不知道，那白天的太阳，恨不得把我晒脱两层皮。你看我是不是又比以前黑了？”
“男人要那么白做什么，吃桃桃吗？”姜岁岁声音冰冰凉凉。
姜三健搓着手臂，哆嗦一下：“快别恶心我了，还吃桃桃，是被你打不舒服，还是被你砍死不舒服，还吃桃桃！”
姜岁岁被这话给逗笑了：“就吃桃桃和被我打，你选择被我打？”
“那肯定的。”姜三健眼神坚定，一本正经，“被你打能活，吃桃桃不能活。”
大事小事他还是分得清楚，他又不是傻子。
别说他说句吃桃桃，但凡他有那个想法，岁岁都得拿加特林突了他。
一路走一路聊，姜三健又问姜岁岁：“我没看到你偷偷摸摸放灵泉水，你是不是放到井里了？”
“对。”姜岁岁觉得每天都偷偷摸摸的放灵泉水，太麻烦了，万一被刘氏和余氏撞破，那可不好。
姜三健哦了一声：“放井里，那就不单是咱们家人喝，村里人也喝。不过，那种稀释了几千倍的灵泉水，对他们应该没有太大成效，挺多就是有强身健体的效果，对吧？”
“也行，少生病，留点银子出来买粮吃，少饿半顿，也好。”
穷人连饭都吃不起，哪里生得起病。
有病就是生熬，熬过就活，熬不过就死。
不是小病拖大病，而是没钱看病，不得不拖着，才拖成大病。
但凡有个可能，都没有人想死。
姜三健语气微微低沉：“这两天我感悟挺多的。”
姜岁岁惊讶他这正经的语气，朝他望去。
姜三健笑的很浅：“别这样看我，是真的。以前，我觉得再穷还能穷成什么样？不得有饭吃有衣穿有书念，有房有车吗？”
“可是到了这里才知道，我以为的那都是中层家庭，因为咱们家是顶层家庭。那些低层家庭的困难场景，我连见都没见过，又怎么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那种生活。”
现在，他穿到灾年，如果没有岁岁，他也会像其他人，面朝黄土背朝天，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打着赤脚，用手捡着滚烫的石头，露着讨好的笑容，只为那一斤活命的粮食。
以前在电视上，看到有些人吃土豆过日子，就会说是作秀。
现在想想，有些人生活就是那样，哪里是作秀，只是你没见过。
他现在处于的这个时间，光是他看到的就足以颠覆他以前的想象，他想逃避，他不想看见，可闭上眼看到的都是苦涩，坚强而又带笑的面容。
“岁岁，做你想做的，我一直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