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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七渊自然也知道是苏浅来了。
两天,阮烟没出过门,他也就没在见过她。
苏浅一进门就问阮烟,“烟儿,你的伤怎么样了?”
阮烟赶紧牵着苏浅坐下,“好多了。”
苏浅见她还是穿着那件粗布衣服,皱眉,“怎么没穿我给你买的新衣服?”
阮烟倒了一杯茶给苏浅,“再过两日伤好了我就要走了,叨扰蔻蔻姑娘那么多天,我也过意不去,我穿粗布衣服,习惯了,不用破费。”
苏浅一听她要走,眉头又皱起来,“你要走?去哪儿?就一个姑娘家不怕出事?”
怕啊,怎么不怕。
可是现在她孤身一人,她把那个爱她如命的男人丢了。
众叛亲离。
被最亲的人弃如敝履。
再没有人愿意为她遮风挡雨,给她一个港湾。
她只能活成自己的屋檐。
阮烟牵强的笑笑,好看的眼里全是落寞,她看向远处,“总不能待在这连累你,他们不会放过我,还会来追杀我的。”
这一辈子,兴许,只能在风雨飘摇中渡过。
是她活该。
她看一眼隔壁院子,眼里的惆怅毫无掩饰,赤裸裸。
苏浅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声音也严肃起来,眼里有杀气,“所以,你打算这辈子都在追杀之中渡过?没想过反杀他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么好看的姑娘,面临死亡时都能将一个孩子护在身后,心眼能坏到哪里去?
苏浅看人一向很准。
阮烟愣了一下,她想光明正大过普通人的日子,可是,对她来说难如登天。
她刺了夜寒渊一刀,若他没死,必定会恨她入骨,千方百计布下天罗地网他也会把她抓回去。
还有她那个一心只有权利不顾她死活的爹。
阮烟放在粗布里的手悄悄握紧了一下,眼里的落寞又添几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还待在这,只会连累你,只要我活着,他们就会派杀手一直来追杀我。”
夜寒渊,她太了解,睚眦必报的男人,阴险毒辣。
何况,自己骗了他,还想杀了他,他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夜七渊抱着阿狐出现在小院门口时,听到的便是这句话。
有人追杀她?联想到那日她肩上的伤口,那么醒目,夜七渊眼神黯然下来,莫名染上些寒。
阿狐一听到苏浅的声音就嚷嚷着要来见苏浅。
刚好给了夜七渊冠冕堂皇的想来看阮烟的借口。
阿狐奶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姐姐。”
阮烟和苏浅同时向门外看去。
软烟一眼便看到一身紫色锦袍的男人抱着阿狐,挺拔如松的站在那,矜贵、拒人千里之外。
他并没有看她。
阮烟很快收回视线,恢复之前见夜七渊时的淡漠和疏离。
阿狐一直黏着他,所以,这些年他已成婚,有了自己的孩子?
阮烟好看的眸子里闪过惆怅,稍纵即逝。
已经有别的女子在他身边,给他生儿育女,那她,更不能打扰他了。
装作不认识,装作失忆,不记得他是对的。
夜七渊已抱着阿狐进来,一到苏浅跟前,阿狐就伸手要苏浅抱。
苏浅将阿狐抱在臂弯里,眉眼都弯了。
阮烟逗了一下阿狐,问苏浅,“这是夜公子的孩子吗?”
夜七渊视线一下聚到她脸上,带着莫名的情绪,一下摄到阮烟,阮烟想忽视都难。
她抬头,杏眸撞入夜七渊冰寒又带些幽怨的眸子。
他定定看着她,面色寒沉,一字一顿,没放过她脸上表情,“阿狐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