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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平时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嗯……赏花，写诗，舞剑？”
两人的情绪还不太稳定，再问下去恐怕要崩溃。
……
其后，简单询问了几个管事，并无所得，便把目光转向护院。
无论是惊神散还是金疮药，都表明了凶手懂得武艺，这些护院有很大的嫌疑。
领班道：“大人，小人们住的房间是大通铺，除了三个请假的，值白班的可以互相作证。”
“值夜班的两人一组，各有值守的区域，也可以互相作证。”
赵锦冷笑：“值白班的完全可以趁众人熟睡之际悄悄离开，有谁知道呢？值夜班的也可以借着打盹儿的理由避开同伴，怎么作证？”
一个护院道：“大人，冤枉啊！昨夜丑时，小人起来解手，可以证明所有值白班的都在铺上！”
“那值夜班的呢？你们敢说从始至终都和同伴呆在一起？”
护院们哑口无言。
对裴景阳低语几句，裴景阳皱眉道：“时飞，苏州府的衙役和裴某手下的兵丁，早已把左府挖了个底朝天，护院的住所，当然是搜查的重点，并没有什么异常。”
赵锦面露失望之色，又把矛头对准了张荣华之子左逸、左达章的正妻李氏，问这问那，甚至惹得左达章不快。
左达章有三子一女，长子进京赶考，三子和女儿还是黄发垂髫之辈，可排除嫌疑，次子左逸，是张荣华之子，庶出，或许正因如此，看起来十分胆小，再加上事发突然，回起话来断断续续，毫无逻辑。
李氏的娘家是江南豪绅，和左家门当户对，否则也成不了正妻。
李氏是个传统的女人，遵循着有宋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良好传统，堪称古代中国大户人家正妻的典范。虽然左达章对她的感情不如张荣华，但她并不是妒妇，和张荣华以姐妹相称，况且，她已经有了一子一女，母以子为贵，怎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令他奇怪的是，李氏的年龄似乎不到三十岁，这意味着，李氏比张荣华小。或许，这个朝代也有某种整容邪术？这个疑惑被他藏在心底，毕竟，询问一个有夫之妇的年龄，在哪个时代都是大忌。
最后，询问了寄居在左家的客人，也列出了几个嫌疑人。
赵锦还是感到失望，虽有嫌疑人，但直觉告诉他并没有接触到此案的核心。
裴景阳安慰：“时飞啊，此案的凶手行事缜密，如果真被你三言两语破了，怎么会在刑部和六扇门挂上了号？不要着急，本官看好你！”
“多谢裴大人。”
“对了，裴大人，关于张荣华的过去，您了解多少？”左达章对赵锦颇有怨气，此时问他这个问题不太方便。
裴景阳道：“这你可问对人了，时飞，张荣华出身于江湖，你知道吧？”
“嗯。”
“其实这样说不太准确，张荣华的父亲，是松江府天马山庄的佃户，张荣华年幼时，常常趁着庄客们舞刀弄剑的时候偷学武功，不料被庄主发现。那庄主一时起了爱才之心，没有惩罚她，反而收她为徒，后来，便把她嫁给了共之做妾。”
“原来如此。”
“那李夫人……”
“李氏啊，她可不是原配，而是继室！”
继室？怪不得李氏如此年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