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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着水杯，语气攸然冷了下来。
“秦涟，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秦涟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
“何敏，咱们还是说回任霄贤的案子吧。”
程旭拉着椅子在病床前坐下，小安也快速的进入状态，准备录音笔和笔记本。
何敏沉默着没说话，程旭直接问：“你最后一次见到任霄贤是什么时候？”
“记不得了。”何敏态度不佳。
听到这里，秦涟饶有趣味的去看程旭，然而，程旭脸上并没有什么神色变化，反而格外的平静。
“8月9号，你去派出所报警的时候，回过家吗？”程旭又问。
“不记得。”
“今天早上送东西的人你还有印象吗？”
程旭一直低着头，问这句话的时候，他忽然抬头，看着何敏的眼睛。
“你……”何敏抓着被子，有些惊恐，下一秒，她别过身，大口喘着气，语气又尖又锐利：“我要见我律师。”
“你确定你要一直逃避吗？”程旭还是直直的看着何敏，“你的丈夫被人砍了头，这要多大的仇？你这么大肆的宣传，是怕凶手不会找上你吗？还是说，其实你就是凶手。”
“你胡说！”何敏红着眼看着程旭：“他是我老公，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么可能杀他？我怎么可能杀他？”
何敏声音低了下来，她用被子紧紧的捂住脸，声音支离破碎：“我明明比谁都希望能尽早破案的。”
许是动静太大，黄律师敲开门进来，看了一眼立在窗边的秦涟，又看了一眼程旭，终是壮着胆子开口：“程警官，你们的问话已经严重影响了我当事人的情绪，我想要不还是下次有机会再来？”
“下次是什么时候？”程旭反问。
“过……两三天吧。”黄律师也不敢把话说死。
不过，看着程旭起身，黄律师还是松了一口气。
秦涟见状，问道：“问完了？”
“差不多了。”程旭看了一眼小安，小安已经关了录音笔，笔记本也放回了随身携带的文件袋里。
秦涟一边走一边问：“问话就只问这三个问题？”
三个问题，两个何敏都说不知道。秦涟都有些摸不准程旭到底是在干什么。
“已经足够了。”程旭淡声开口。
“我感觉你什么都没问，警察办案还真是有意思，就跟上次来问我那个女警一样，问了些模棱两可的问题就走了。”秦涟撇了撇嘴。
听到秦涟的话，小安干笑了一声。
没记错的话，上一次，好像是她去问的秦涟父女。
程旭没说话，秦涟扯回了正题：“人也见到了，程队长准备什么时候兑现承诺？”
“案子结……”程旭话没说完，看见从电梯里出来的肖潇，他眉头轻皱，问道：“你怎么来了？”
肖潇看着程旭，而后又看向秦涟，只一眼，她移开视线问：“你问完了？”
旁边，小安一拍额头，想了起来：“程队，我刚想跟你说来着，我给肖潇姐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