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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圈，所有人手机上都是一个“0”。
“怎么会这样，这不科学啊？”宋天成瘫坐在地上，累的口干舌燥。
有些人配合，愿意把手机拿出来，可有些人不想配合，直接拒绝了他，于是他只能费力的去讲道理，直到把人说通为止。
为了避免出现程旭所说的那种情况，宋天成甚至找了一支笔，把每一个人的手机型号都记了下来。
旁边，许少东递了一瓶水，声音也有些疲倦：“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去吧。”宋天成连抬手都觉得累。
许少东颔首，没再多说话，回了房间。
站在门口的时候，看了一眼里面的景象，许少东愣了一下，迟迟没进去。
程旭拿着毛巾打湿了，正在给夏迷心擦拭脸上的血迹。
旁边肖潇身上已经干净了。
想来是给肖潇擦完，又打了水去给夏迷心擦脸。
夏迷心是被一棍子打在了头上，半张脸都歪了，血更是流的满脸都是。
然而，程旭很有耐心，一点点擦着。
若非知道实情，许少东都要以为程旭喜欢夏迷心，否则，不会为了夏迷心做到这个地步。
早就听到了许少东的脚步声，程旭一开始没抬头，许久没听见有人说话，他抬头看过去，才发现许少东站在门口。
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倦意，可他的眼睛很亮。
像是看到了什么惊讶的事情一样。
程旭侧身，把夏迷心半张脸擦完后，开口道：“回来了就过来帮一下忙。”
“好。”许少东一边说话一边走过去。
程旭拧着毛巾，原本干净的水已经泛红。
毛巾拧干，程旭递给许少东：“你来吧。”
许少东点了点头，接过毛巾小心翼翼的给夏迷心擦着。
就仿佛夏迷心还有呼吸，而他动作一重，就会弄疼夏迷心。
擦完另外半张脸，许少东还觉得有些恍惚。
他感觉夏迷心好像从未离开，还会在那里温柔的唤他。
可是，夏迷心已经死了。
哪怕是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迹，哪怕是她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
感觉眼睛有些酸涩，许少东忙别开头问：“你怎么会帮迷心……”
“女孩子都爱干净，夏迷心平日喜欢白色衣服，从细节上也不难看出她有洁癖，所以我想，哪怕是死，也该让她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离开，只可惜她的头发没办法了……日后下葬的时候，戴帽子吧。”
“我是真的不称职。”许少东苦笑，“明明知道她爱干净，却没有想到帮她洗干净脸。”
许少东看着床上的夏迷心，停顿了一下，又开口道：“她不会下葬的，她说她想回家，所以，我会把她火化，把她的骨灰，撒在她故乡的每一片角落。”
许少东轻轻勾起夏迷心的手。
那只手已经冰冷了，可他浑然未觉，甚至还笑道：“不管如何，我都会实现她最后这个愿望的。”
“那你是要……”程旭话没说完。
他记得许少东档案上是孤儿，也恍惚记得，夏迷心和他好像都是孤儿院出来的。
“回m洲。”
许少东起身，把毛巾重新打湿，一边开口道：“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刚刚我跟宋警官出去看了，没有一个人手机上的短信有异常。”
闻言，程旭微微诧异了一下，不过片刻，他道：“这样也好，起码不会因为那条短信，迫使凶手继续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