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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潇上车后，老孙歪头看了一眼肖潇，最后还是试探的问道：“肖潇，你是真的准备走了？”
“小安告诉你的？”
“她白天跟我说的，你不是都准备跟程队结婚了吗？怎么突然要走啊，还这么着急。”
老孙叹了口气，过来人一样的开口：“虽说咱们认识时间不长吧，但我觉得自己还算是了解你们的，明明两个人把对方看的比命都重要，怎么就这么轴呢？”
“你不用劝我，我已经想清楚了。”
肖潇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语气平淡：“之前我跟着他回来，其实就做好了一直跟着他的准备，没准备好的人是他，网上有一句话，说的挺好的，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像一扇不会对你开的门，一直敲门，是不礼貌的。”
“这跟门扯的上什么关系？就拿程队来说，他要是知道你要走，他能自私的说你不要走吗？他说不出口，在他看来，你为他浪费了几年的时间，他不能再要求你留下来。”
老孙说着，又叹气道：“要我说，其实留下来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听说律师所连高级合伙人的合同都拿出来了，在这里，前景多好啊，为什么非得一定要走？”
“那我问你，异地恋一定会失败吗？我走了以后，我和程旭就一定是老死不相往来吗？”
肖潇反问着，霓虹灯闪烁，迷了她的眼，也乱了她的心。
“事实是，程旭连我去哪都没有问过，我曾经想过要为他留下来，可他给我的答案是，在他不知道我要走的时候，就决定反悔了，老孙，与其浪费时间来劝我，倒不如你先好好的去问一下程旭自己是怎么想的。”
“唉，你们俩这……”
老孙再一次长声叹气：“算了，我也整不明白你们这些年轻人，爱的时候要死要活，分的时候比欠了八百万的脸还要臭。”
老孙说完，没有再提这件不开心的事，而是问道：“洛老师的现场有什么发现吗？大晚上的要去看。”
“有一点。”
肖潇并没有说，只是看着路，一边道：“市局刑侦队要避嫌，等会我自己上去就行了，还有，这件事不要告诉……”
“我知道，不要告诉程队。”
老孙接过肖潇的话，他打着方向盘，拐了个弯，挠头道：“说起来我还不敢见他，本来他才是队长的，这会搞得我……”
老孙之前是副队长，他已经满足了。
虽然想过靠破案再进一步，可没想到救了晏轻，一下就成了大队长。
反倒是程旭，不仅没了队长，还被停职了。
“这是你自己的努力换来的，如果是我，我都不一定能帮晏轻挡一枪。”
“这不是应该的吗？虽然个人有恩怨，但我一个大老爷们，该保护女人。”
“所以现在的一切，也是你该得的。”
瑞云小区已经到了，楼下有路灯，老孙跟着肖潇一起下车，叫了物业，让肖潇进去后，坐回了车里。
进门的时候，肖潇戴了手套。
锁是指纹锁，肖潇按了密码，而后戴鞋套。
她没开灯，只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程旭就在楼上住着，虽然进来的时候，她看见程旭那一层灯已经全关了，但是保不准程旭和她一样，回去之后睡不着，又把洛天海那段视频翻出来看。
程旭发现那本书是迟早的事，她必须在程旭发现之前，把书带走。
白色的地板干净又整洁，月光落在上面，泛着冷意。
肖潇慢慢靠近书房，刚刚压下门锁，门就从里面开了，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前后不过三秒钟，肖潇整个人就被抵在墙上。
没开灯，只有微弱的月光。
肖潇看着面前辨不清轮廓的人，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应该让老孙一起上来的，起码不会这么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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