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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潇回头，洒脱的一笑。
可那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真的是像刀子一样，一道一道，插进她的心里。
程旭追上肖潇，追问道：“肖潇，白银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他很有可能是骗你的，你连查证一下都不愿意吗？直接就判我死刑。”
“程旭，我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今天只不过是把话说开而已，我跟你讨论的不是案子，而是我们两个人的关系。”
肖潇垂眸，把眼底的泪水憋回去，抬头的时候，她眼睛分外明亮。
“程旭，直接告诉你吧，我交了一份辞职信给贺厅，我要准备离开省厅了。”
“为什么？”
“因为你在这里。”肖潇说完，蓦然笑了，反问道：“你不是也希望在省厅看不见我吗？要把我推荐去司法鉴定中心。”
“可是上午你不是说，你不会离开重案组吗？你怎么……”
程旭欲言又止。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在监控关掉的那两分钟。
在审讯室里，白银一定和肖潇说了什么。
否则，肖潇刚刚不会说这些话。
“抱歉，大概是我表述不清楚，我说的是，谁也别想把我踢出重案组，但这并不包括我自己离开，这样说吧，程旭，我只是想告诉你，专注眼前的案子，不要浪费时间在让我如何离开重案组上面。”
肖潇停了下来，看着挡在她面前的程旭，语气寡淡：“如果你听明白了，就让开，我要回去了。”
程旭挪开步子，看着肖潇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几秒以后，他快步上楼，见贺长荣办公室灯没关，直接推门进去问道：“肖潇要辞职？我怎么不知道？”
贺长荣托了托眼镜，看了程旭一眼，几秒后，慢慢开口道：“是有这么回事，就是你上午来交推荐信后面，你俩应该碰上了吧？她没告诉你？”
“所以贺厅，你把我的推荐信还给肖潇，不是因为你希望肖潇留在重案组，而是肖潇马上辞职，根本没有必要再去司法鉴定中心？”
“是。”贺长荣点头。
“那她后面想干什么？”
“这是她的私人问题，我不好多问吧？”
贺长荣说完，看了一眼时间，语重心长的开口：“程旭啊，我知道你喜欢肖潇，可是你也该明白，她已经彻底把你放下了，我其实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你来了重案组，肖潇才想着离开的？”
听完贺长荣的话，程旭沉默了，
贺长荣叹气，起身去饮水机那边接了一杯水递给程旭，一边开口道：“你和肖潇一样，不是把情爱放前面的人，你们身上有更重的担子，明天就要抓捕张怡了，与其在这里闹心费神想肖潇的事，不如再去看看部署有没有问题……”
“我知道了。”
程旭没接水，脸上一片冰冷，一点好脸色也没有，直接坦然的开口道：“贺厅，我先下去了。”
“去吧，也别忙太晚，注意休息。”
程旭点了点头。
直到程旭离开，贺长荣重新坐回办公桌前面。
思前想后许久，他还是忍不住打开了那一份行动报告。
仔细的把所有内容都看完，贺长荣抬头看着天花板，白色的一片，他眼底泪光闪闪。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现在的年轻人，敢想敢做，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