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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他知道其中有各种复杂的关系，但是，他依然没有任何办法改变。
有那一段自杀的视频，没有人能够有理由再去深究洛天海的死因。
也和如今的肖潇一样，当地警方有监控视频，人都已经死了，追着过去的事不放，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有意义。”
秦渺看着程旭，眼神认真：“我一直都觉得，肖潇不可能和犯罪有关，她执着着她自己想做的事情，她是一个好人。哪怕是退一万步来说，她就是蓝可心，可我也相信，不管她失忆与否，她骨子里，都是一个善良的人。”
程旭看着秦渺，有些失神，半响，他才回神道：“是贺局告诉你的？”
关于蓝可心的事，没有实证。
他只告诉了贺长荣。
如今秦渺知道的，应该大多都来自于贺长荣。
可贺长荣为什么要告诉秦渺这些？
难道就因为秦渺是肖潇卧底行动报告中的另外一个人？
这个理由，似乎成立不了。
“不管是谁告诉我的。我知道，我没有亲身经历819和916两桩大案，但现实很明白，一个叫蓝可心的女人，参与了这两起犯罪案，两个案子间隔时间只有一个月，而916案件发生的时候，肖潇还是当年专案组的成员之一，我觉得，不管一个人多强大，都没有办法在这两个角色之间切换，还是说你觉得肖潇会分身吗？”
秦渺摊了摊手，反问程旭。
“我这么明白的告诉你，819缉毒案就是一个彻底失败的案子，可916不一样，所以犯罪成员全部逃匿，并且警方牺牲巨大，你没有觉察过，这两个案子背后的执行者，应该不是一个人吗？”
秦渺说完，见程旭依然无动于衷，他叹了一声气，最后开口道：“不管肖潇死还是没死，冲她这个人，我都应该给她一个真相，我是军医，查案破案不如你厉害，若是程队你不想帮这个忙，我就去找别人。”
程旭依然看着秦渺，过了会才开口问道：“你……这么相信肖潇？”
在秦渺说那些话的时候，程旭仿佛觉得自己的心都被狠狠的揪了起来。
仔细回想后，他发现他的确没有尝试过去相信肖潇。
是他说坚信肖潇一生都是良善之人。
也是他说肖潇就是毒枭。
可明明，没有任何的证据。
为什么秦渺都能相信肖潇，而他不能？
之前的他，为什么要和肖潇分手？
为什么明明已经可以到民政局门口，却还是放弃了？
“虽然我和肖潇接触时间不长，但是，我觉得她不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我也接触过她的病历，她的失忆来的莫名其妙，她的死，更是莫名其妙。”
秦渺眯了眯眼，声音冷淡：“我一定要查出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程旭想说什么，垂眸那刻，他看见腕间转动的表盘，而后看向外面，开口道：“到寻安镇了。”
肖潇出事的地方。
秦渺跟着看出去，万里云层，根本看不清任何的东西。
他微愣，蓦然想起寻安镇是肖潇出事的地方。
“我说过，我会死在她前面的。”
程旭垂眸，脑海里回荡着秦渺的话，沉默了几秒后，他开口道：“秦医生，我没想过回去，我会查下去的，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见她。”
说到最后，程旭自己都笑了。
低低一声，像是讽刺自己。
明明他许诺过，一定会死在肖潇前面的，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真是一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