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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安全。”
张楚轻笑出声：“知道了。”
张德瞧了瞧说完话就背对着他的两个人，这两个人，打什么哑迷呢？
他挤了挤眉头，一边追着张楚离开的方向，一边喊道“喂，你等等我啊！”
几分钟的功夫，张楚已经走到了密林的边缘地带。
张德也紧随其后追上了张楚，毕竟，张楚是用两只脚在走，而他，是用飘的。
“喂，荒郊野岭的，你还走这么快，没听到，他让你注意安全吗？”
张楚找了一块没有被白雪覆盖之处，这里被重重树荫遮蔽，难得，能露出原本的鲜嫩。
她独自倚靠了过去像是在回应，又像是在自说自话。
“你看，咱们所到之处，都已经被白雪覆盖了，可总是有这样的一叶扁舟，能躲开大自然的制裁。”
张德不明所以：“你喜欢这绿地？”
“不。”
瞧着被张楚一屁股坐扁的绿草地，张德了然于心。
“看出来了。”
张德的声音充满讽刺，张楚也不生气：“既然是为我准备的，我要不要坐上去，决定权在我。”
“对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一点怜爱之心也没有，还好意思说决定权，真是赤裸裸的亵渎。”
“那您呢？”
“什么？”
“您对不爱的东西，就会有怜爱之心吗？”就像对她。
“这”
张楚观察张德的神色，见他好像半点也没听懂自己的意思。
无论是东西，还是人，她想知道，这个如此重男轻女的二爷爷，对他不爱的人，还会有什么情谊吗？
“看吧，您不也是这样。”
张楚心底暗暗发笑，前路未知，二爷爷此时记不得她，他日就算想起来了，凭着对自己的厌恶，大概也不会帮她做什么。
这样，也好，她干干净净的来，独自清静吧！
“小丫头，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吧？”
“您的眼神不怎么好啊。”
“哟，还挺记仇。”他不过是刚刚说了她一句而已：“不过，他对你，还是有几分关心在的，这一点，老头子我可不会看错。”
“他是秋月的人，关心我，也是正常。”
“那秋月，是你的男朋友？”
男朋友？
张楚猛然一惊，是啊，她和秋月，也从未确定什么关系啊？
那为什么，她就理所应当的，信任他身边的人呢？
张德心领神会地笑着：“看来，也不是了。”
张楚轻轻蹙眉，十指插进那头乌黑浓密的秀发之间，随手一盘，扎成一个丸子头，望向远方密林。
那里肃白而幽深，无尽阳光照耀下，也有无尽的阴影相互纠缠着。
光与影交织，黑与白交替。
人与鬼也难以分清，而她，还根本算不上一个合格又强大的轮回使者。
“早晚会是的。”
想起过往的一幕幕，她眼神坚定而纯粹，心中默默念着：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