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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在朝堂上惹怒皇帝,这一事件在皇宫中不胫而走,也传入了二皇子、三皇子耳中。
二皇子杨伯侈在玩乐之际偶然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摇了摇头,漫不经心道:“原来大哥的脾气这么急,可也与我无关,我还是继续听着小曲儿,坐拥美人儿吧。”说完,屋中便发出阵阵欢声笑语。
三皇子杨敖听到此消息,眉头深深皱起,揣度着皇帝的心思,而后他自言自语道:“大哥啊大哥,你还是耐不住性子,这下看你如何收拾。”
这两位皇子的表现截然不同,是性格使然,也是人为因素使然,因为白敬玺暗中支持杨敖,让他变得更加贪婪与残忍。
这一日,秦荒和昭夷在路上碰到了何涌,何涌抱拳道:“二位侠士,我家主人有请。”顾雁卿终究还是需要他们二人的帮忙。
穿过条条街道,三人最终来到一处院落,门口牌匾上写着“太子府”三个大字。秦荒心中一惊,已经猜测出个大概。
进到一间屋中,何涌便将门关紧,果不其然,他道出了顾雁卿的真实身份,“我家主人乃是当朝太子,今日请二位前来,是有事相求。”
“太子出事了?”秦荒问。
何涌点了点头,“太子被禁足在宫中,偷偷让我传递这封书信交给二位。”
秦荒接过书信,拆开细看,上面写着:
“秦兄如晤,水龙吟一事还未及答谢,又要请二位相助,实乃惭愧。今日早朝时,国师白敬玺进言要将重明鸟运入皇宫中,我当即反驳,由于言语过激而被禁足于宫中。现如今皇城危急,恳请二位帮忙查出重明鸟的所在之地,如有机会,除之。”
看过了书信,秦荒思索片刻,说:“这样看来是国师将重明鸟引入皇城,其心必异。照我猜测,皇帝会私下里让他把重明鸟运入皇宫。”
何涌点了点头,说:“没错,当重明鸟进入皇宫时,我们想动手就太难了,因此殿下想在皇宫外动手。”
秦荒看向昭夷,想听听她的意见,稍许,她微微点头。重明鸟原本是月乡的异兽,她必然是想查清楚的,如果已经变成一只嗜人的妖魔,那也该除去。
“好。”秦荒答应了下来。
这时,何涌走到一旁取来一把武器,看起来是一把金光熠熠的短刃,他说:“殿下平时喜爱收藏武器,此刀名为‘不鸣’,赠与兄台,以感谢相救的恩情。”
秦荒将不鸣握入手中,感觉到一股时而冰凉、时而温热的奇异感觉,用它来替换自己身上的尖刃,再合适不过。他也没有推辞,立即谢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把好刀我就收下了,感谢太子殿下。”
何涌道:“不用客气,接下来还需二位的相助。不过殿下也说了,如若太过危险,则不必强求,二位请以自身安危为重。”
秦荒点了点头,心中虽然还有疑惑,但也没有多问,与昭夷一起出了屋子。刚走到院子里,便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脸上蒙着白布,走到另一间屋子里。
秦荒问:“那位是?”
何涌解释道:“那是殿下的一位门客,一年前来到此处,受到殿下的信任与重用,便一直居住在此。他平时沉默寡言,只与殿下说话,最近应当是脸上染疾,才把脸遮起来。”
“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不该打听殿下的私事。”秦荒立即道歉。
“无妨,二位这边请。”
出了太子府后,他们二人走在路上,待到周围人稀时,秦荒说:“皇城中各个势力错综复杂,与江湖相比,这里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海洋。”
“你觉得太子为人如何?”昭夷问。
秦荒想了想,说:“相处短短几日,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刚正不阿之人,而且关怀百姓的心是真真切切的。只是我隐隐有种感觉,他的内心深处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简单,包括这个太子府。”
昭夷问:“你的意思是它不单单想除掉重明鸟?”
秦荒没有立即回答,再次回想刚才信中所言后,说:“他想借助我们摸清国师的势力,国师将重明鸟藏于皇城中,说明必定有自己的地界,而只有摸清他的地界,才容易对他下手。”
“朝廷势力相争,实属复杂。”
“他在其位,便决定了要谋其事,只要有利于百姓,我们应当支持。”接着秦荒问了一个关键问题:“可我们怎么找到重明鸟?刚才看你的反应十分有把握,我便答应下来。”
昭夷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走,我们去个无人的地方。”
要说皇城中无人之地,还真不好寻找,两人穿梭在人群之中,复又走到城墙之下,这才找到一个几乎无人的地方。
昭夷说:“把瀚海夜明珠拿出来。”
秦荒立即照做。
昭夷解释道:“瀚海夜明珠能与鬼神之物互相联系,重明鸟和獬豸一样都属于异兽,如果重明鸟果真在城中,夜明珠应当有反应。”
接下来,她手握瀚海夜明珠,身体缓缓透明,变为魂体。只见珠子中流转着幽蓝的光华,随后,光华游弋至空中,幻化成一笼轻雾,轻雾复又化为萤光,或为丝状,或为鳞状,来回辗转。
在某一刻,夜明珠突然放射出一道浅浅的光芒,刺破半空,消失在远处。
昭夷的身体迅速变为人形,纤纤体态,伴有几缕烟尘,仿佛是仙女落入凡尘。
虽然时间短暂,但她也耗费了不少心神,额头滴下汗珠,轻喘着气。
“可以了,大致在那个位置。”她说,只见她所指之处,有一座高楼。
秦荒惊诧不已,他以前每次寻宝都费了大劲,哪有像这般简单?
不过,虽然知道了大致位置,但不能马上出发,因为贼只有在夜晚才会出动。秦荒深知此行的危险,必须万分小心。
于是,两人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坐下来,四目相对,气氛略有一丝尴尬。
半天过后,昭夷才说了第一句话:“为何与你在一起后,三天两头要做贼?”
秦荒哑然,在他看来,贼也有好坏。好贼是集智谋、胆略、实力于一身之人,虽然昼伏夜出异于常人,但总归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就像那白敬玺,普通人哪能接近他的巢穴?唯有秦荒这样的好贼才能扼其锋芒。
他反问道:“这样不好么?这样你才好隐匿,若是到月乡之前你就暴露了,那我又要孤独一人。”
昭夷没有回答,她这副身躯是人是鬼还未可知,确实不能让人看出来。
两人坐了整整一天,多数时间是沉默着,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什么。深夜之后,皇城灯火阑珊,乌夜凝墨,已经到了做贼的好时机。
秦荒开口道:“出发吧,我在前,你在后。”
两人潜行在暗夜的皇城中,在屋檐之上跳跃,不多时,便来到那座高楼所在之处。
他们故技重施,翻开屋顶的黑瓦,然后纵身一跃,跳进楼内。
楼内昏暗,眼前依稀可见一条长廊,两侧有微弱的烛光。昭夷变为魂魄的模样,秦荒则蹑手蹑脚地前行,他掏出瀚海夜明珠,看到上面泛动着比之前更加明显的光华,看来楼中有东西,很可能就是重明鸟。
长廊的尽头处有楼梯,沿着楼梯往下到下一层。此时,瀚海夜明珠上面的光华更明亮了一分,昭夷说:“越接近重明鸟,夜明珠就越明亮,照此说来,它极有可能在此楼的地下。”
秦荒刚欲回答,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