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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书院的腰牌共分四种,学子佩戴的都是铁腰牌,普通先生佩戴的是铜腰牌,中阶先生佩戴的是银腰牌,高阶先生佩戴的是玉腰牌。腰牌除了材质不同外,款式大小皆大同小异,都是在正面用隶书刻着琅琊二字,背面刻着学生或者先生的名字及所属院系。学子腰牌唯一有区别的便是皇室子弟,他们腰牌上的琅琊二字是用纯金浇筑的,甚是显眼。
轩辕院长让人送来的腰牌是银色的,轻盈小巧,别在腰间随着步伐一晃一晃的,甚是好看。
轩辕老头对她还挺看重,才入职就直接给了银腰牌,不错,司徒、打工人、盈暗暗决定要好好工作报答老院长的器重之恩。
她在静贤居又养了几天伤,期间每天晚上都到蟠龙号的卧室里泡澡,蟠龙号生活区卧室里的浴缸,又大又舒适,每晚泡一泡身体好的更利索了。
这天她实在憋不住,换了件偏古风的米色长裙,简单扎了个半丸子头,清新范儿十足的踏着小高跟到书院四处溜达了一圈。
她左看看右瞧瞧,路上碰到不少腰挂铁牌的学子,他们大都用惊奇的目光望着她,视线触及她腰间的银腰牌时,又纷纷恍然大悟般拱手行礼,原是学院新来的教书先生,书院虽然从未有过女先生,但能挂银腰牌的先生都是有真本事的,也受得起他们这一礼。
她脸上挂着浅盈盈的笑,好看的酒窝若隐若现,显得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虽然不认识,但看到学子们向她行礼,她也朝他们挥挥手,想问声哈喽,又怕他们这些古人听不懂,只得笑而不语。
心情很好的哼着小曲儿,走到一处院落前,看着那伸出院外的翠绿色竹枝,手痒,跳起来想伸手薅一把竹叶,一个清朗的声音及时制止了她。
“姑娘!这是自楚灵国专门移植来的金镶玉竹,培植难得,很贵。姑娘还请手下留情。”
要不说冤家路窄那,这不就是那日的宋、直男、御白么。
不是你强调很贵是几个意思,她难道还赔不起么?!
——好吧,就目前她负债运营的情况来说,确实不太可能赔得起,但你这人非把这事点出来就很不知趣了,果然还是很讨厌。
她一脸无语的瞥了宋御白一眼,悻悻地把手背到身后,极不走心的打了声招呼:
“宋先生好,吃了么,我还没吃,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说完扭头就要溜,但宋御白却先一步走到她跟前盯着她腰间的银腰牌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劝解:
“姑娘既已是书院的先生,应当每日自省其身,枉顾礼教之事还是不要再做了,姑娘更应该时刻端正自身言行,为书院学子做好榜样。”
“……”
她就一时手欠想薅一把竹子玩而已,怎么就给上纲上线了呢。
她有些不服气,想据理力争一下,但目光瞄到对方腰间的玉腰牌时,竟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乖乖,玉腰牌,不是说书院总共只有三枚玉腰牌么,还都是德高望重,对书院未来发展有极大引导作用的先生才能佩戴么,怎么这家伙也有。
“在下知晓姑娘不是那般不肯接受谏言之辈,还请姑娘能以身作则,规行矩止。”
行吧,好赖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她还能说啥。
“是,宋先生你说的都对。以后我一定严以律己绝不手欠,现在我可以走了么?”
宋御白见她有些敷衍的态度,思及她还伤着,不觉放柔了语气:
“姑娘莫恼,书院人多眼杂,姑娘身份也有些敏感,还是谨言慎行些好。毕竟琅琊书院地处天子脚下,朝廷也不是全然如表面那般平和,稍有不慎就会给自身招来祸端,在下只是担心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行,宋先生说的都对,好意我心领了,可否移步呐?”全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大家又不熟,当今世态如何她见识过后自会有自己的判断,无需别人来对她指手画脚。
宋御白见她如此态度,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招她烦了,他很不解,自己行事一向磊落光明,待人谦和有礼,在外谁不夸一句宋先生好人才,怎么偏偏屡次招她讨厌那。算了,日久见人心,相信以后她会明白的。
“当然,姑娘请便。”他错开身,让出道来。
司徒脚步轻快的从他身边走过,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望他——
“我叫司徒盈,别老叫我姑娘,我觉得别扭。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同在书院教书,我称呼你为宋先生,那你。。。就应该叫我司徒先生,懂了么。”
宋御白:“好,宋某记下了。司徒先生可有分配院系?”
“芝云堂!以后我罩了!”
“芝云堂?!”
宋御白一愣,讶然不已,慎重开口:“这是院长分派的?!”
“当然!”
宋御白有些怜悯看着她——
“你可以申请换一个,这个院系的学子可能不太适合你。”
“为何要换?我还没教你怎知不适合我?”
“芝云堂的学子大多家世显赫,其中不乏有皇子在列。他们不善学业,玩物丧志,不思进取,大都等着承袭父辈蒙荫,教导他们的先生基本都不会超过一个月。”
司徒盈一听,呦呵,一群问题少年啊这是。
“所以呐?”
“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应付的来。”
宋御白是真心希望她考虑一下换院系的问题,毕竟那群祖宗可不是好招惹的,连他偶尔给他们代代课都觉得心力交瘁,更何况司徒盈一个小姑娘。
司徒盈一脸镇定,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回答——
“首先,再次强调我不是小姑娘,我今年二十一岁,倒是宋先生你应该还未及冠,论理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姐姐。其次,我既然应下了,就断不会反悔,还没有去尝试就放弃这不是我行事的风格。多谢宋先生替我考虑,但我司徒盈不是那等没有责任心的人,我的学生我会好好负责的。没有别的事的话,就先告辞了。”
司徒、小姑娘、盈,迈着坚定不移的步伐扬长而去,远远的只能看到一个倔强的后脑勺,宋御白无奈的笑了笑,心底一股异样的感觉孜然而生,痒痒的,无伤大雅,却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