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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水洺记得若是遇到有人请道士吃饭，可以去，不过也要帮着人家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做的，也算有借有还，于是点头应下。
“不知道士下山几年啊？”村长在前引路，虚水洺在他一旁跟着，越看越觉得这位道士像是刚成年的一般。
“一年。”虚水洺说个整数，免得说自己下山两个月被别人不信任。
那估计是刚满岁数就被山门派下山了，那应该还是有些实力的。村长这样想着，不过看到人吃饭的时候又是别的想法。
这道士吃着倒是安静，但吃的快，吃的又多。庄稼人早上匆匆吃一餐之后揣些干粮就要上田干活。这个道士却吃了三个人的早饭，硬面疙瘩都吃了有三个。旁边两个儿子几次想要开口，以为白脸的道士就是来蹭吃蹭喝的，不过都给村长用眼神给止住了。
虚水洺其实本也不用吃这么多，但第一次下山遇到有人烟的地方，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对所见还是不免好奇，胃口自然大开。而他吃饭间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两兄弟的情绪，当下吃完了也知道要开始做事了。
于是虚水洺先村长一步开口问道：“不知可有什么事能让小道帮上忙？”
见人主动开口，村长自然大喜，忙让收下碗筷，这时虚水洺才注意到村长家里还有妇人，而先前连他都没有察觉。只是这时看着家里早饭时间已过，难不成是这妇人是提前吃过，所以才不跟他们同餐？
正当他疑惑间，村长开口道：“其实也不是我们村里的事，临近有一个村子被妖怪屠了，村里人提心吊胆的，不知道道士能不能去灭了那妖。”
“你们怎么知道是妖不是人？”
寻常人遇妖，不说会死，精怪所带的‘气’也会对常人有所影响，少则影响情绪，多则伤身消神。既然是屠村的妖怪，那怎么可能会让看见的凡人活着？嗜杀的妖可没有杀腻的说法。
“道士不知，村里路过有人听到过那妖怪的声音，声音响得跟雷一般大，那人说听着像牛。”
这个说法，虚水洺觉得跟另一个说法很像：“杀牛的时候，牛都喊的跟擂鼓一样。”
“哎呀，道士，你怎么就不信呢！”村长见这个人只是跟自己在扯嘴皮子，当即就急了起来，手按在桌上起来，跟他说道：“后来我们村有人实在好奇，就去看了眼，还没等走进呢，外面栅栏上就挂着人啊！血在那屋顶上泛着光嘞！”
这个村长一站起来说就激动起来，虚水洺见着他嘴里的唾沫飞起一耷拉落在桌上，盈盈泛着水光，顿时有了离开的念头。
“我知道了，这就动身。”
看这道士听自己说话没什么反应，要是听到稍有些害怕还好，现在自己在儿子面前把事情说这么大，你一个青头小道装什么高深呢？怕不是想着半路开溜吧？
村长看着这道士连地方都不问就起身要走，当即就是冷哼：“小道士，您知道路吗？”
虚水洺没听出来这人话里什么含义，以为就是单纯地问问他知不知道路而已，便说：“知道去那村的路，要是说抓妖的话，还需要去了再看。”
“可是我都还没说呢。”村长满脸冷笑，觉得这个道士估计真是吹牛皮的，心里盘算着妖不要让这道士把腰间绑的剑拿下来抵这一餐饭钱。先前自己真是被妖迷了窍，听到有个道士就觉得能收妖了。
可听到村长的话，虚水洺是觉得有些不对，但依然没再细想：“方圆不过几座村，妖气重的地方我取纸做符领我去就好。如果你实在担心，可以找个人跟着。”
这话听的村长有些懵，不过明白大致就是知道路，也能自己去。这下村长看着这道士又觉得有那么一点味了，于是说话间脸上又带上了笑。
“还是让人同道士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去，找村尾癞子家的儿来跟着道士。”
后半句对着自家两个孩子说的，说完边上站着的两个年轻就出门找人去了。而虚水洺则和村长一同走到村口的位置。虚水洺来的时候是从别人村尾来的。
等要跟他到村口的时候，要一起走的人也跟着到了，虚水洺对这个人有些印象，早上来的时候看到这个人在村尾蹲着吃饭。
“那就不送了。”
连带着到村口的还有一些人，但虚水洺没有多看，看了在自己边上的壮汉一眼，块大的臂膀看着就觉得有力，不过可惜抓不了妖。
“告辞。”
虚水洺向身后的人说上这么一句，之后就走在前面带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