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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昭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淼淼可还真是个实心眼的孩子。
风起云眼皮都没抬：“然后你就信了”
曲昭云“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个疑问，确实角度刁钻。
不愧是他。
“一开始没有，但是淼淼把我拉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现了原形。她说人妖殊途，我们不会有结果的，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风起云的语气听不出是赞赏，还是挖苦：“没被吓跑，你的胆子倒是挺大的。”
顾远山只是笑了一下：“能到孤儿院帮忙，我觉得淼淼也不是个会害人的妖怪。许多人类还不如淼淼善良呢，我为什么要怕她。”
顾远山说得坦荡，没有一丝的犹豫。
风起云直接拍板：“好，我帮你。”
“不行，”曲昭云“腾”地站起来，也把风起云扯了起来，对着顾远山说道，“我们现在有分歧，需要商量一下，不介意吧。”
“不介意。”
曲昭云拽着风起云走到了店的角落。
“你休想，上一次帮宋启夏和千羽已经是铤而走险了，差点就被你师兄发现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行。”
风起云不以为意：“被发现了受罚的人也是我，你怕什么？”
“风起云！”曲昭云不禁吼起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我再也不管你了，你自己接吧。”
曲昭云气得甩手就走。
“不对，太巧了，”没走两步，曲昭云又折返回来，“风起云，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你师兄给咱们下的套。”
曲昭云眼神瞟向顾远山，意有所指。
不远处的顾远山注意到曲昭云和风起云的视线，也略带羞涩地打了招呼。
风起云摇头，否定了曲昭云的猜测：“可是淼淼怎么解释，他们应该确实是一个月认识的。我们和师兄碰上才半个月前的事情。青折虽然为人古板迂腐，但是也不是那种会钓鱼执法的人。”
“你就这么想帮他，他看起来也就是个大学生，可别指望他会开出千羽那样的天价。”
“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财迷形象吗？太伤心了，”风起云捂着心口，还真装出一副受伤的样子，“我欠你的钱都还完了，我那么着急赚钱干嘛。”
曲昭云都被逗笑了，语气也软下来：“那你是为什么？”
风起云：“单纯想帮他，你不也担心淼淼吗？”
曲昭云似乎被说服了，但还是担心地问道：“那你师父的考核不管了”
“当然不是，难道我不能两个都要吗？”风起云说得理直气壮。
“你也不怕累死。”曲昭云说。
“众所周知，神仙不需要睡眠。”虽然风起云每天晚上都睡。
风起云不着急，曲昭云反倒着急起来：“月老庙火了有好几个月了，青折的进度肯定比你快。你就不担心输给他”
风起云一反常态，讲起了大道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输了就输了呗，月老让他当去，也没什么要紧。帮助有情人成为眷属，才是最重要的。有情人不应该因为种族不同而被迫分离。”
“行吧，我说不过你。”
“那你答应了”
“我要是不同意，你肯定又要讲一大堆道理来堵我，”曲昭云说，表情忽然有些沮丧，“顾远山和淼淼倒还好，至少看起来应该是互相喜欢的，可是他们的家人，不见得会同意。”
看淼淼在相亲会上哭成那样，估计是她的家人从中作梗了。
“算了，尽人事，听天命。我们只管淼淼和顾远山本人就行，剩下的听天由命了。”
曲昭云和风起云回到顾远山的面前。
曲昭云轻敲桌面说：“我们可以帮你，但是不一定有用。”
风起云默契地接话：“所以你要做好表白再次失败的心理准备，淼淼可不一定会喜欢你。”
顾远山如捣蒜一般地点头，内心狂喜：“谢谢，不管怎么样，我总要试一试，我听说委托是要付钱的，我可以分期吗？”
“可以。”
“不用了。”
曲昭云和风起云猛地转头，看向对方，曲昭云的眼中尽是嫌弃。风起云有些心虚。
不同的回答让顾远山也不知道该听谁的正准备再次询问，曲昭云和风起云再次点头，异口同声道：“可以。”
“那是多少钱？”
这倒把曲昭云和风起云问倒了，妖怪婚介所没有固定的定价，价全是妖怪们自己喊的。
“你看着给。”
“就没有价格区间吗？”
曲昭云想了一下：“几千到上百万不等。”
顾远山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地试探，生怕出价后被两人扔出去：“五千，分五期行吗？”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