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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臭豆腐摊生意好得出奇。
刚才这巷子半个人都没有，现在人倒多。
这都大半夜了，愣是把个小摊围了个水泄不通。
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冒出来的。
大概看了看。
桌椅板凳全部坐满，还有挺多人围着摊子站着吃的。
好不容易挤进去，想找小慧问问怎么个卖法。
人堆里头除了吃豆腐的，没有卖豆腐的。
暗骂小慧不懂做生意。
这要是谁吃完抹干净嘴，拍拍屁股跑路，她逮也逮不到。
而且摊子上连个二维码支付都没有。
别人想给钱都难！
豆腐都是现炸好的，金黄酥脆，外焦里嫩。
看着这些诱人的东西，豆芽仔实在忍不住。
他没等小慧，自己装了好几块到小碗里。
倒上腐乳、麻酱、辣椒，香菜和葱花不能少，再淋上特配的卤汁。
人间美味啊。
我咽了咽口水：
“人小慧都不在，你自己怎么就吃上了。”
“哎呀，怕什么，都这么熟了，待会跟她算钱就是。”
一想也是，反正我们就在对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借过，借过，麻烦让让。”
等要动手的时候，人又多了一圈。
趁没人动调料，赶紧给自己来了碗，比豆芽仔的还多。
这要一块凑堆站着吃，实在不方便。
正想叫豆芽仔一块回当铺去，哪知这小子已经占了个位置。
他端着小碗，坐在板凳上，牙签往嘴里塞着豆腐。
又费劲挤到他跟前，好奇问道：
“这么多人，你哪来的座啊？”
他嘴里塞着豆腐，说话含糊不清：
“各…波…都…出…丢…事嘛。”
听不懂他说什么，就站着吃得了。
小慧做的臭豆腐味道真不错，口齿留香，吃了还想吃。
一块块豆腐往嘴里送，正津津有味时，我慢慢琢磨出豆芽仔说的意思了。
他好像说的是：这不到处都是嘛。
咽下嘴里的豆腐，踢了下豆芽仔小脚：
“刚才你说什么？”
他碗里已经空了，正在喝剩的汤汁，狠灌了一口：
“这位置到处都是啊，你怎么站着吃？”
哪有什么位置？就连豆芽仔这桌，硬是挤了七个人！
豆芽仔板凳另外一头还是个老头。
我开着玩笑道：
“你这眼睛要是没用，就找个有需要的人捐了吧。”
豆腐是香，可越吃嘴巴咀嚼的速度越慢。
豆芽仔说得这话，好像还能有别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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