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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你屁事。”
女人的回答一如既往。
薛龙哽住，无奈笑笑。
“不打扰你了，我还要等午夜的‘阴冥路’。”他只得转移了话题。
女人头也没回的说道：“今晚不会出现的。”
“嗯？为什么？”薛龙皱眉问道。
刚开口他就想收回去。
“你没脑子？死了人才会出现‘阴冥路’，你听说这里死人了吗？”
又被怼了一波，薛龙叹了口气。
他想了想说道：“今晚谢谢你了，我们就此别过。”
再聊下去，他感觉自己迟早要高血压。
“嗯。”女人点头，揣着照片走向另外一边楼道。
她似乎还要继续祭奠某人。
今晚不算虚度，至少又遇到了一次生死危机。
薛龙回到家中文思泉涌，大段大段的文字被写下。
大约一个小时后，414室的灯光熄灭了。
深夜的筒子楼，李阿伯一人走在楼道中。
先前的吵闹声他听到了。
不知道谁这么不要脸，在楼道里跑来跑去。
走了两楼都没见到人，李阿伯心想还是回家算了。
明天起来再逮着别人骂。
昏暗的楼道，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与喘息。
“哈哈哈哈……”
有小孩儿的欢笑声。
李阿伯眼中闪过厌恶。
是七楼的王林一家吧。
生了个男孩儿，天天都要闹到大半夜。
他们找上门骂了几次，但都没什么效果。
“这种人明天一定要他们搬出去，各个没安好心……”
嘴巴里絮絮叨叨，李阿伯已经爬到了五楼。
前方，楼道中一点红光亮起。
纸钱的味道飘来。
李阿伯又想到了那个疯女人。
整天不做正事，疯疯癫癫的，今晚正好教训教训对方。
想到这里怒气上涌，他身体内感觉生出无穷力量。
两步并作一步，很快就来到转角。
面前确实是一处香案。
可地上的照片上祭奠的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照片上李阿伯目光阴沉，笑容很浅，一张脸如同随时要教训别人。
看着这张照片，李阿伯就想上去把它踢翻。
可猛然间脚底就像被人拽住。
身后传来拉扯，他重心不稳，直接从楼梯间摔了下去。
翻滚，继续翻滚，直到头破血流，直到意识模糊。
“额……啊……”
李阿伯呻吟着，他没有死。
只是十来个台阶，还弄不死他，只要有人来救，只要有人……
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
李阿伯模糊中看到了一双高跟鞋。
一股幽香配着香火的味道传来，他努力瞪大眼睛。
“别急，别急，我马上救你，别急啊～”
耳边的声音如同催眠，李阿伯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抱了起来。
然后，又一次滚落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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