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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有关阿蒙的问题无疾而终。
任谁看到思凡的模样都会明白，某些东西，他们还没有资格触碰。
曾经王琰以为魔鬼真正降临也不过是高级恐怖电影的水准。
这下子他才明白，不是所有的魔鬼都叫阿蒙。
除了魔鬼真名的事儿，王琰也隐藏了其他的东西。
比如说，珍妮的怨念。
1313房间。
坚持着回到这里，影院的走廊已经暗下来，天黑了。
坐在沙发上，一盏小灯亮着，面前茶几上摆放着一杯温水。
王琰没动，他只是在忍受痛苦。
“我们没有原谅”这句台词，其实还有下半句。
只不过它并不有在大荧幕上说出来，而是在脑海中响起。
“你遗弃了我们，你毁灭了我们，那么，我们的痛苦，我们的怨恨，我们的悲哀将永远伴随你左右。”
珍妮们在最后的时刻融入了王琰的身体，形成了比灵媒附身还要更深层次的结合。
算是一种夺舍式的成全。
她们要让王琰活着，好好的活着，永远携带她们的痛苦。
中级灵媒的灵感清晰的告诉王琰，他背后的恶灵纹身被压制了。
身体中不断老化的器官也停止老化，甚至再次充满活力。
不断产生的死气与怨念涌入左手无名指，经由小雪的操纵，被阴兵们吸收。
第二道传承‘乱阴阳’进入小成阶段，逆乱阴阳，自成天地。
以后不用灵媒体质去吸收其他死气，他也能供养阴兵成长。
所有的事情都在向着好的一面发展……才怪。
原本间隔性的痛苦变成了常驻，脑海中不时会闪过珍妮惨死的画面。
还有她们被抛弃时候的慌乱无助。
身体在四分五裂，但仔细看过去时又会发现那只是错觉。
每时每刻，王琰都能清楚的感受自己的身体在分离，血液从体内流逝。
这是曾经‘珍妮们’的遭遇，也是他需要付出的代价。
不过正如之前就说过的一句话：付出与回报之间，可能并不对等。
除了那些让人惊喜的表现外，王琰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变化。
他望着茶几上的玻璃杯，眼中闪过精光。
右手伸出，轻轻一碰，玻璃杯摔的粉碎。
捡起其中锋利的一块儿，王琰对着自己的右手插了进去。
从成为灵媒开始，自残这种事他是越发熟练了。
轻而易举的破防，尖端从另一边冒出，暗红色的血液贴在上面不曾滴落。
这点痛苦与正在承受的相比，也就那样。
所以王琰连眉头都没动过，他只是紧紧盯着那滴血液。
怨念和死气附着在上面，宛若恶灵的鬼血。
中级灵媒体质再一次增强，恐怕比起最好的低级死者诅咒之物也差不到哪儿去。
可惜，没办法长期保存起来，不然王琰感觉自己能找到一条生财之路。
他还有一种隐隐的预感，或许之后进行灵媒附身时，不需要害怕死者或者恶灵的夺舍。
毕竟他现在就是一个怨念集合体，不就是比怨念吗？体内的珍妮们可不会输。
但就这？王琰感觉变化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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