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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意识到这点，王琰再次睁开了眼睛。
叶小小和柯林两个脑袋挡在面前，柯林手中还捧着一汪凉水。
显然，如果王琰再醒不过来，他就要动手了。
“换班时间到了，你可真行，守夜也能睡着。”
柯林笑呵呵的松手，水洒落在地，善意的调侃道。
王琰偏头，愣愣看着黑暗的森林深处问道：“我刚刚一直睡在这里？”
“嗯，我看小香姐都有点不高兴了。”叶小小提醒王琰。
“那……她有说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注意到什么奇怪的动静吗？”
王琰迟疑了下，追问道。
两人一同摇头，叶小小望着王琰的样子，心神一动：“你刚刚被恶灵入侵了？”
“它不是恶灵。”王琰脱口而出，但立刻顿住：“我，我只是又想起了小时候。”
“哦～你的意思是你先前又听到了什么，所以做梦了，对吧？”叶小小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点点头，王琰也不清楚之前的事情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
柯林则把他拉起来说道：“没事，有什么问题去梦里再想，看你的样子还迷迷糊糊的，去睡吧。”
不要打搅他们两个人。
叶小小瞪了柯林一眼，后者嘿嘿傻笑。
感觉被喂了一大口狗粮，王琰不再多言，转身朝帐篷走去。
帐篷中，一个身影正坐在那里，沉思着什么。
王琰借着光，才发现居然是思凡。
后者也是刚睡醒的样子，而且，他好像也做噩梦了。
“清水先生？”
王琰小声和他打了个招呼。
第一时间，思凡没有做出回应，他愣愣看着帐篷的角落，不知在想什么。
察觉到不对劲，王琰走上前，推了推他的肩膀。
如梦初醒，思凡迷茫的抬起头：“是明林啊。”
魏源和叶凌云还在另一边睡着，王琰也不好多说，便朝着外面指了指。
心领神会的点头，思凡跟着王琰出去。
和守夜的叶小小两人打了声招呼，两人稍微走远了些。
“清水先生是遇到难题了吗？”王琰先开口问道。
苦笑着摇头，思凡说道：“只是做了个梦，又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而已。”
“清水先生的小时候啊……”王琰感慨一声，没有后话。
“我之前没有多聊，其实小明林，我也曾经听到过大山的声音哦。
先前有些睡不着，我好像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就做了个梦。”
思凡这段台词基本原创，他在诉说一些重要的情报。
“您也听到了声音？”王琰惊讶的问道。
“也？”思凡若有所思的重复，然后说道：“明林你也做梦了？”
“嗯，只不过这次很奇怪。”
王琰点头，把梦里的事情说了一遍，重点提到了视角的变换。
摘下一根草叶，思凡咀嚼着，任由苦涩在味蕾间传递。
“只有你和我听到声音，只有你和我有与大山交流的过去。”
他看向脚下的大地：“你是想要告诉我们什么吗？”
若大山有灵，自会回答。
但，除了树叶幽幽的簌簌声，空气中分外安静。
“凭我们两个很难找出结果，天亮了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吧。”
思凡最终摇摇头，也没有多么失望。
清水健寻找各种灵异传说多年，最想找到的还是这种山川之灵。
那是能证明神话存在的佐证。
王琰点头，目光再次投向森林深处。
这里真的存在一个活着的大山之灵？
那对方给他们两人的提示，又代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