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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神君的试验品。”
这个死者的声音低沉，在黑暗死寂的三途川中带着浓浓的阴谋气息。
然而，王琰和叶小小只是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盯着它。
“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我见过泯锈，也见过其他贵族，它们就那么傻？”
王琰很实诚，直接戳破了对方话语中的漏洞。
然后，那死者就沉默了。
“你说你……那么聪明干嘛呢？”
低沉的声音，第二艘渡船开始远离王琰他们。
上面那个死者垂着头，看不清脸。
它只是把心肺塞回身体，然后，靠近了一块从河水中长出的骨头。
“不是想看真相？现在就让你看看。”
明明应该被黑暗笼罩，可王琰两人却看的分外清晰。
他们看着那死者带着头骨渡船撞到骨头上。
然后死者从渡船中爬出，身躯紧贴着骨头。
接着整副身体开始融化，成为了直接吃掉的腐肉的一部分。
而它的最后一句话也传入两人口中：“小心……神君。”
两盏灯笼慢慢暗淡，第二艘渡船彻底远去。
叶小小看着外面的黑暗问道：“它的话，可信吗？”
“不可信。”王琰果断摇头，从头到尾他就没信过。
无论是有关云岭古城的阴谋论还是其他。
唯一能相信的只有那份地图。
“我见过盛宴上的食物……不是这些东西，泯锈它们身上也没有这东西的味道。”
他看着叶小小，后者没怎么和贵族接触过，因此之前确实有了解真相的喜悦。
不过只需要动动脑子就明白，随便遇到一个死者就能说出一大堆阴谋。
这又不是写小说。
叶小小再次抱紧自己的双腿，有些紧张：“我们会不会被那些死者吃掉啊？”
“或许，有可能吧。”王琰也不否认这种可能。
不过神君需要再生人，肯定还有其他的用处。
在王琰看来，刚才那个死者口中有一句话很有意思。
再生人，也就是灵媒，是死而复生的人类。
所以他们是介于生死之间的人，神君或许，希望拿他们完成某些事吧。
不过这种猜测就没必要告诉叶小小了。
随着时间流逝，在这种地方也感知不到时间，只能感觉是过了很久很久。
总之，在两人第三次与一艘头骨渡船擦肩而过时，云岭古城到了。
与三途川的黑暗不同，整座古城都在发光。
挂在店铺上的灯笼、纸人手中提着的灯笼、山巅上的极光……
绚烂的光芒将古城点亮，一座不夜城就这么坐落于无尽的黑暗之中。
黑暗笼罩着它，却又无法吞噬它，它万古不灭，与时间长存。
只不过，王琰看着古城眼神明暗不定。
这城市，看上去有点像一个沉睡的……婴儿？
“神君有请，两位再生人，请入殿，参与盛宴。”
清晰可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渡船已经靠近山巅。
那里，正站着一群维持人形的贵族。
贵族之前，是一颗散发微光，光芒恬静的光球。
它们，在这里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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