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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上身这种事,说大其实也不大,因为她就遇到过那种上别人身就为了体验一次有钱人的生活,这种情况鬼要是上不了身,她还会帮别人一把。
不过,说小也不小,因为总有一些鬼想靠着这种方式鸠占鹊巢,这种情况也就只能除掉了。
周延年肯定不是第一种,但是是除还是渡,总还要看对方的目的,而且周延年要是真如陈鹏所说已经修出了阳神,并且是周老头儿子,她或许能从他身上得到关于自己的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茂星河本来以为对方会在那种人烟罕至的小巷里约她见面,没有想到他说得地方居然是殡葬馆,而且还派了车过来接她。
这城里的鬼都活得这么阔气?
她现在可是有智能手机的人了,还是那种能触屏的那种,她懂,打车很贵了。
“上车啊,傻站在那干嘛!”周延年坐在车内冲茂星河招手。
茂星河戒备地看着车里的人,因为周延年此时不仅戴了墨镜和口罩,整个人还裹的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
而且他坐的那辆车也很奇怪,车身外形很像一个巨大的蛇头趴在地上,两个车灯就像是眼镜蛇的眼睛,更让人难受的是它车身非常矮,茂星河感觉坐这种车,和躺棺材基本没什么区别。
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礼貌回绝,“不用了,我坐这个就行。”茂星河指着一辆敞篷的电动三轮车道。
宽敞又通风,关键还便宜。
周延年像是看穿了她想法似的,主动说道:“殡仪馆离着很远咯,你要是坐那个的话,就算是坐它大概也需要五十块钱,我这个免费。”
躺棺材就躺棺材吧,又不是没躺过!
茂星河一咬牙,爬进了车里,真的是爬,设计那车的人也不知是有什么毛病,车门搞得跟个大铡刀似的立在那,还特别窄,她仰着进去等于把后背留给了敌人,所以她选择了爬。
不过她爬的时候也没有放松警惕,而是眼神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只要他敢有什么危险的动作,她就用铁头功,一头撞过去。
周延年看着她轻笑,“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虽然他的话,茂星河并不相信,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占用的这个人的声音是很好听,清冷中又带着几分温柔,让人很难不放松。
只是这种放松状态,她没有维持到一分钟。
车门一关,头晕,想吐,立刻充斥了她整个大脑。她现在有点后悔自己小便宜坐这辆棺材车了,果然便宜没好货。
这晕车反应居然比在火车上还严重!
“这个给你!”一只古朴的香囊被放入她手心。
那香囊十分精巧,不足半拳大小,虽然整体呈暗黑色,看上去有些毛躁,但是布料摸起来却十分柔软,缀着缎绳的位置还绣着几朵懒洋洋的白云,简单的图案看上去却极为生动,仿佛下一秒就会浮动翻腾一般,更让茂星河惊喜的是,这只香囊散发的味道极为清冽,只要放在胸口便可闻到阵阵花茶、竹子等植物的清香,一扫她烦闷、恶心之感。
“还晕吗?”虽然戴着墨镜,但是茂星河能感觉到对方在很认真地看她。
声音是同一个人的声音,但是茂星河总觉得此时的周延年好像换了一个芯子,说话的语气居然带着几分焦急。
“还~还好!”
只是很快他就把目光收回去了,如老僧入定般坐在她身旁闭目养神。
她刚开始还是一脸防备,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累的缘故,她居然在这种情况不明的环境下也睡过去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场景十分陌生,一个女子身着素白长裙,衣服的样式很古朴,看起来是古代的样式,女子的长相也与自己有九分相似,只是眼神却极为淡漠。只见她一手持桃木剑,剑穗上还别着一个暗黑色的香囊,一手结印,手势行云流水,头顶上方是无数符箓结成各种阵法,悬空而立,似乎蓄势待发,而符箓的不远处就是一团被金光缠绕着的黑气,在那金光与黑气的交错中,还能依稀辨出一个人形。
然而正当她想看清那个人形的长相时,眼前的场景却陡然变了。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白发苍苍,穿着花衬衫的老头正笑眯眯地看着她,“丫头,你来啦!”
“周老头!”茂星河伸手就要去拽周老头的胡子,手一伸却抹了个空,“啧,原来是在梦里啊!”
花衬衫老头眉眼弯弯,乐呵呵地看着她,“丫头,我给你的卦象可有悟透?”
茂星河把头撇向一边,一只眼觑着他,努了努嘴道:“艮为山,艮其限,列其夤(音同银),厉薰心。”她阴阳眼是个半个睁眼瞎,很难看出卦象的玄机,只能用入门的八卦解。
“何解?”
茂星河开始闪烁其词,“卸掉重担,保护腰部,如果引退不及时的话会有危险。”说完茂星河感觉自己都太相信她的解释。
不过白话翻译的话,她也只能解出这些表面的东西。
“聪明!”周老头喜笑颜开地看着她。
茂星河一愣,这样也行,就这么浅显?她原以为周老头弄出那卦就是为了为难她,因为她的推算能力确实很平庸。
周老头看着她,“丫头,你要记住,这卦永远是的死的,它只是诸事发展中可能性最大的结果,但是人是活的,世间万物,其关系千丝万缕,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你出一个人一辈子的因果,也未必表明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啊?”茂星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道理她听明白了,就好比一个人八字算出天生富贵命,但是他这一生若是烧杀抢掠或是想坐享其成,再好的命也是白费,但是她不明白的是,这和周老头给的卦象有什么关系。
周老头继续道:“如果你一直把死局当做你命运的结局的话,那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又道:“而且你也并不是在解卦上没有天赋,你只是太在意你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却忘了你心里看到的东西,你想一想你刚刚解的卦,不是很准吗?”
“准?”茂星河默念自己刚解的那几句,“卸掉重担,保护腰……腰!”她猛然想起后腰上的那块像胎记的斑。
莫非这玩意是在火车上因为过于紧张,被人拍的那一掌中的招?
周老头:“记住悟卦最重要的不是卦象本身,而是命运。”说完他的身体便一点点地在茂星河眼中消失。
茂星河赶紧提醒他,“周老头,你还没有告诉我破死局的方法呢?还有你这个儿子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然而周老头却开始念诗:“我命在我不在天,还丹成金亿万年。”
“啥丹啊!”眼看着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周老头半脑袋就要没了,茂星河扯着嗓子问他,“是你给的个黑色的石头吗?”
半个脑袋的周老头,嘴已经没了,只剩下一双迷茫的眼睛回复她。
她下意识往前一抓,依旧空空荡荡,心里只能庆幸,这只是梦,等她找到周老头,或许就可以问清楚所有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