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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茹赶紧否认,“不,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我不配!”
那弟子却以为顾君茹这是因为顾陌的打击而妄自菲薄,说道:“君茹小师妹,你不要妄自菲薄,谁都知道顾师叔最是看重你,只承认你才是他的亲生女儿!没有人能夺走你的位置,即便是顾陌也不行!”
顾君茹表情窒息,看着那位师兄,总觉得对方是在故意坑自己。
然而对方表情十分真诚,还生怕她多想,又给补了几句,直接坐实了她就是顾长老最疼爱的女儿的事实。
顾君茹,“……”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那玄阴教的圣女听了,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今日找的就是顾子良的女儿!”
然后拔剑就朝顾君茹刺过来,那剑风凛冽,剑势如虹,处处都是杀招。
顾君茹赶紧后退。
丹修的战斗力是所有修士中最弱的,更何况现在顾君茹还被穿魂钉压着,面对如此强大的剑气,根本应对不了。
好在旁边的灵霄宗弟子很讲义气,拔剑迎上。
“君茹小师妹,你后退,让我来!”
结果那弟子刚拔出剑,下一刻就被玄阴教圣女击飞了出去。
“我要杀的是顾子良的女儿!无关人等都给我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顾君茹只能往两个守山弟子的身后跑,“师兄救我!”
两个守山弟子愣住,也下意识的后退,对方一看修为就在他们之上,他们根本不可能打得过,顾君茹往他们身后跑,完全就是在连累他们。
不过……
君茹小师妹一向最善良了,肯定不是故意的吧?
她只是一时太过慌乱,所以乱了分寸而已,他们是师兄,自然应该保护顾君茹。
于是,其中一人护着顾君茹,另一个人拔剑想要拦住玄阴教圣女的攻击。
玄阴教圣女被人屡次三番的拦着,下手不再留情,直接一剑就将就赐死了那守门弟子。
顾君茹见状,一边向灵霄宗总峰发出求救信号,一边往山上跑。
“师兄你先顶着,我去搬救兵!”
她转头就跑,那个守门弟子也真以为她是去搬救兵的,十分尽职尽责的想要拦住玄阴教圣女。
然后也被一剑刺死。
玄阴教圣女的剑很快追上顾君茹,顾君茹仓皇躲开,朝空间里的老爷爷求救,“这个疯女人要杀了我!老爷爷快想想办法救我!”
空间里老爷爷根本不能出手,从上界下来的人,在下界是会受到天道压制的,所以他才只能藏身在玉佩里。
他只能在语言上指点顾君茹,而且指点也只能顺着顾君茹的天赋来。
但是顾君茹啥天赋也没有,平时没遇上什么大危机的时候,他能指点顾君茹炼丹。
但现在危机就在眼前,怎么指点都没用,老爷爷只能说道:“空间里有法器,先用法器拖住她!”
顾君茹赶紧拿出空间里的法器,不断的朝玄阴教圣女甩去。
但是法器甩出来一个就被破坏一个,很快顾君茹就没有法器可以甩了。
玄阴教圣女的剑指着顾君茹,但并没有立刻下手,而是在等。
她在等顾长老来。
顾君茹跑了后,顾母就去通知了顾长老,告诉了顾长老今天发生的事。
随后夫妻俩一起来追顾君茹,途中又看到了顾君茹发出的求救信号,赶紧往灵霄宗的大门处跑。
灵霄宗其余的弟子同样看到了信号,也一同赶到了大门处。
然后就看到顾君茹狼狈的躺在地上,玄阴教圣女的剑正指着她。
“你快放开君茹小师妹!”
玄阴教圣女没有理会那些叫嚣的弟子,目光看向了顾长老,“顾子良,你终于来了。”
顾长老皱眉,“褚汀兰,你想做什么?”
玄阴教圣女说道:“这就是你们的女儿吧,你杀了我儿子,我自然要当着你的面,杀了你们最爱的女儿,让你们也尝一尝丧女之痛!”
“你敢!”
见玄阴教圣女真的动手了,顾长老也出手,想要救下顾君茹。
然而,这十多年玄阴教圣女闭关苦练,修为早已今非昔比,她用阵法困住了顾君茹,再和顾长老交战,几个回合就将顾长老打的口吐鲜血。
灵霄宗其余姗姗来迟的几个长老见状,赶紧上前帮忙,最后无一例外败在了玄阴教圣女的手里。
他们这才意识到,这是强敌来袭,他们灵霄宗这次是遇上大麻烦了,说不定需要请几个厉害的长老和掌门出关了,才能应对。
连长老们都不是对手,普通弟子就更不可能打得过玄阴教圣女了。
蓝长老正打算站出来,跟玄阴教圣女好好谈一谈,毕竟两宗虽然没有交情,往从前也没有交恶,她要真杀了顾君茹,那就是在挑衅灵霄宗,要和灵霄宗开战。
“褚圣女,你剑下的不过是个后生晚辈,算起来你还是她的长辈,你若对她下手,传出去岂非是给玄阴教蒙羞?”
玄阴教圣女却并不把这话放在心上,冷声说道:“我闭关十几年,潜心修炼,就是为了今日一报丧子之仇,来之前,我已和玄阴教脱离了关系,我所作所为,与玄阴教无关!”
她阴冷的目光落在顾长老身上,“顾子良,十九年前我儿尚且不过八岁,就因为你怀疑他被邪魔附体,便要出手杀他,他苦苦哀求你,你却无动于衷,十颗穿魂钉将他打的魂飞魄散,事后你明知是你看错了,误杀了我儿,却以一句对不起轻轻带过,如今我听说,你这女儿可是真的与邪魔有勾结,你如此嫉恶如仇,为何要容忍你这女儿继续留在灵霄宗?你为何没有杀了她?怎么?你的女儿是女儿,别人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
顾长老面红耳赤。
平日里他确实口号喊得凶,事儿做的绝,可同样的事情一旦发生到他身上,他就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开脱。
如今被人当众指出这一点,他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却不得不说道:“褚汀兰,一码归一码,你儿的事确实是我做错了,这些年我一直在为当初的鲁莽反省,更何况这件事和我女儿无关,她是无辜的,你有什么冲着我来,请不要伤害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