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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夏宁回头问他：“十七有多高了？”
“一米七七，姐姐，我喜欢这个身高。”十七很快做出了回答，并像人一样给予了自己的情绪表达。
伊万嘲笑他，“十六可比你高出十厘米，小矮子。”
十七没有生气，他认真地回答道：“伊万，虽然你垫了一层五厘米的增高鞋垫，但是你的净身高也仅仅一米七八，十六比你也高了也近十厘米，以这个标准，你也是矮子。”
伊万伸手钳住了他的脖颈，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后面的话都一并捂了回去。
徐夏宁在他俩的吵吵闹闹里摇了摇头，背着手走了。
十七推开伊万，马上又亦步亦趋地跟上了她。
“你要去哪？”伊万问十七。
十七道：“我想和姐姐走。”
“小心十六又把你头拧下来。”伊万恫吓他。
“又”字表明这威胁绝不是无中生有。
比十六还过分，十七刚出厂时每天像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样黏着徐夏宁，十六不耐烦了，直接将□□卸了八块，更具恐怖片效果的是被拆下来的头因为中枢独立设计还能言语，见到研究员，一颗头立刻弹起来告状“是十六干的，是十六干的”，研究员险些没被吓昏厥过去。
听伊万旧事重提，十七却一点不怵，一方面是十六的程序设定已经不能伤害他，另一方面是十六被关了小黑屋半个多月，提起此事，十六心理阴影面积应该比他更大。
十七傲娇道：“不会的，姐姐会保护我的。”
另一个部门，霍斯廷正赤-裸着上身靠躺在测试床上，从肩膀往下身上贴满了测试的电极片。
他闭着眼睛，眉眼鸦黑，饱满的额头与高耸的鼻梁勾连，人中、唇线与下颚线条简隽，像是用修光刀一点一点凿出来的人形娃娃。
当徐夏宁在玻璃墙外站定时，他缓缓睁开了墨黑的眼睛，内敛的眸光看向了她。
他们的对视之间，十七成了那个破坏氛围的苍蝇，他像个小丑一样摆动身体，然后高抬手臂向十六挥手。
霍斯廷盯着徐夏宁弯唇，十七的存在被无视了个彻底。
检测完，徐夏宁正和研究员讨论霍斯廷和十七的数据差异，霍斯廷换好衣服走出来，十七在徐夏宁背后探头探脑，后背忽然一重。
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大力气，手像钳刀一样，十七毫无反抗之力就被拎开了一米多远。
霍斯廷揽住徐夏宁肩膀，低声警告他道：“滚！”
十七瞪圆了眼睛，满眼不敢相信。
伊万意料之中地摊手耸肩。
被霍斯廷抱得身体一歪的徐夏宁声音微凉，警告道：“工作场合，霍斯廷。”
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打趣使使眼色，却也不敢拿徐主任和睚眦必报的for16多开玩笑。
摆脱他的怀抱，徐夏宁继续去检查各个部门的工作，见霍斯廷没能再黏在徐夏宁身边，有研究员见缝插针走过去，打开内网系统，和徐夏宁道：“徐工，我们观察到在前天十六身上有出现异常波动。”
徐夏宁的目光从霍斯廷身上收回来，接过数据表核实道：“嗯，前天他受了一次伤。”
“可能不是一次普通的受伤，我们对山洞样品做了采样，发现了异常的电子活动。”
徐夏宁翻阅数据表的手一顿，侧头问：“山洞里的电子活动？”
“是的，峰值高达五千，这还是山洞外围勘测的数据，我们怀疑山洞里存在电子风暴场。”
电子风暴场。
这五个字一出，所有听到的人都同时抬头看了过来。
徐夏宁更是立刻转向了霍斯廷：“你之前说你是怎么受伤的？”
“钩子划伤……”霍斯廷又补充道：“山洞里风太大，钩子乱飞，不小心就刮伤了。”
“除此以外还有别的异常吗？”
霍斯廷看着徐夏宁，缓缓地摇头。
徐夏宁叫过一旁的研究员，指着霍斯廷道：“带他再去测一遍身上的电子活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