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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粑粑,大懒虫,起床啦!”
“爷爷说,今天要早早回老家哦。”
陈阳睡的正香呢,突然感觉一只小手手揪住了自己的耳朵,然后就是奶娃子奶声奶气的声音了。
正恼火谁搅了他的清梦了,睁开眼一看是自家宝贝闺女。
得,一点脾气都没了。
抱起奶娃子,吧嗒在她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以示惩戒。
“臭粑粑,赶紧去刷牙。”
“臭臭。”
结果没想到,惹得奶娃子连忙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小脸蛋,一脸嫌弃。
陈阳望着自家擦脸的娃,感觉老父亲的心有点受伤了,这娃娃太爱干净也不好啊。
没法子,陈阳只能一骨碌爬起来去刷牙洗脸。
有时候,这男人的干净,都是被闺女给逼出来的。
大部分男人,有时候真的挺埋汰的,抽烟喝酒,一口大黄板牙,早上起来,嘴里那是齁臭的。
为了闺女不嫌弃,一早就爬起来刷牙洗脸那是常有的事,洗刷干净了,才能碰孩子。
等陈阳刷完牙洗完脸,才发现,除了他,全家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你爸带着你姐夫去接你大伯和小月去了,你赶紧吃饭,吃完饭准备去车站赶车。”
金陵到彭城,坐汽车也得两三个小时,到时候还得下乡。
要是能搭上队里的驴车或者牛车还好,真要靠自己走,那就有的走了,天黑能不能到家,那都是两码事了。
陈阳扒拉了锅里的稀饭,然后趁着老爸接人还没回来,赶紧刷了一下锅碗瓢盆。
行李沈雪早就收拾好了,也用不着他。
一开始是计划全家都回去走亲戚的,可是回老家,路上是个辛苦活,对于沈雪和大姐来说,其实会挺疲惫的。
再加上,过去那么多人,吃喝拉撒都是个问题,小叔和两个姑姑也不住在一个村里头,到时候安排起住处来,也不方便。
所以昨天陈阳回来的时候,讨论了一下,干脆陈阳还有老爸和大伯陈月一起过去,大姐和沈雪她们就不跟着过去了。
倒是让陈立明惋惜了很久,本来大好的机会,可以带着孙子孙女在兄弟姐妹面前挣一挣面子。
陈阳只能保证,明年这个时候,到时候沈雪也生了,要是条件允许,到时候再带着一起过去老家玩玩。
没过多久,陈立明和李峥鹏就骑自行车搭的陈立齐和陈月过来了家里,听说两个小家伙不能跟着去,大伯心里那叫一个可惜。
他还想多抱抱这俩可爱的娃娃呢,他这个年纪,不就喜欢孩子么。
不过看到沈雪和陈娟这个情况,他也不好强求,明年还有机会嘛。
九点多钟,这才坐上了去彭城的班车,一路上陈阳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听着大伯和老爸讲述着他们年轻那会儿的事情。
说到底,陈阳家里面,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出身,陈阳太爷爷是地主家的长工,陈阳的爷爷曾经也是。
后来解放了,才有了自己的土地,娶了当初在地主家里做丫鬟的陈阳奶奶,生了这么多孩子。
陈阳大伯十六岁就跟着南下的部队参了军,后来更是北上,加入了志愿军,因为他,陈阳一家才有了改变。
也正是因为大伯的关系,给家里寄过不少津贴,陈阳的爸爸才有机会去读书,去当车工学徒,最后进了金陵航空制造厂,然后遇到了陈阳的妈妈。
正是一路听着老爸和大伯诉说着往事,陈阳才知道,为什么老爸对大伯会这么的尊重。
因为没有大伯的付出和帮助,或许老爸这辈子都不一定能从老家那个泥巴窝窝里爬出来,更别说有现在的生活了。
当然这也是相对于陈阳的小叔和两个姑姑来说,其实就算是他们在老家的乡下,过的比全国大部分地区的农村都是要更好的。
作为汉高祖的故乡,彭城的历史文化底蕴同样不低,自古以来都是鱼米富庶之地。
天灾人祸极少出现在这个地域,所以只要大家按照计划种好粮,还不至于饿肚皮,相比于别的地方饿死人,这已经非常好了。
更别说陈阳的小叔现在好歹也是大队的干部,多少比一般的家庭条件会更好一些。
到彭城,下了班车,又转了一趟车去沛县,同样花了一个多小时,等到沛县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了。
好在陈阳他们早有准备,拿出了秦立芬准备的一些冷馒头,干巴的嚼了也算当午饭了。
下午快三点,这才搭上了旁边大队的拖拉机,因为苏省这边平原较多,很多公社都是设了拖拉机站的。
正好碰上老家附近大队的人过来城里拉肥料,陈阳他们在路上搭上了拖拉机,赶在天黑前到了老陈沟村。
等陈阳他们四个到小叔家里的时候,小叔可高兴坏了。
当初他只是知道大哥和二哥会回来一趟,走走亲戚,还不知道哪天来。
“大哥,二哥,你们来也不说一声,我赶着队里的牛车过去接你们去。”
陈立松望着大包小包拎着礼物回家的两个哥哥,心里头暖呼呼的。
不管啥时候回来,大哥二哥总是会记着给家里这帮大的小的带一些东西回来。
陈立松知道,两个哥哥是想贴补贴补家里头,毕竟在乡下,累死累活,一年赚的工分可能都还不够他们一个月工资的。
但是,他们这份心意,却是远比这份礼物更加贵重,说明他们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这个弟弟。
“我们这也不知道哪天回来,咋给你提前说一声。”
“我们搭刘放牛的拖拉机回来的,那家伙,突突突的,都快把我这浑身骨架子给震坏了,不过好在没走路,天还没黑呢,我们就到家里头了。”
“还是这家里头好啊,你看看,这墙上刻的字,还是咱们小时候学习的时候,跟着刻的,多亲切。”
大伯望着老屋子,显然感情很深,陈阳老爸也差不多。
“是啊,咱爹娘大字不识一个,累死累活的,却一定要咱读书认字,那家伙,竹条抽屁股的疼,我到现在都还记着呢。”
陈立松一说,三兄弟顿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