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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宣伸手按了一下嘴唇，随后他问：“顾小鱼，你亲我之前问我了吗？”
“没……”顾方瑜脸颊通红，第一次干这种事，她好不容易保持的镇静在陆宣的眼神下都消散了。
“那这是你追我的方式？你现在追到我了吗？你就亲我？”
“不能亲啊……”顾方瑜呐呐地问。
陆宣垂下眼，微微勾起唇。“不能，没经过我同意就是耍流氓。”
顾方瑜咬了咬嘴唇，她心里懊恼起来，她这好像是属于耍流氓。
“对不起，要不你亲……”回来？
顾方瑜咬住了舌头，因为陆宣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陆宣伸手在她嘴唇上点了两下，道：“这次欠着，下次我亲自讨回来。”
顾方瑜脸颊像是被烫着了一般，连忙躲开。锅里最后一个菜，她收了汁要端上桌。
陆宣走过来说：“我来吧。”
“好。”顾方瑜点了点头，“有点烫，你当心……”
陆宣端到桌上，又将另外几个菜一一端了过来。顾方瑜将碗筷放到桌上，然后坐到陆宣面前。
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站了起来问：“陆宣你要喝点酒吗？”
她记得柜子里还有小匀放了一瓶红酒，不是什么好酒。但她记得影视剧里，约会吃饭的时候，都会倒两杯红酒。
“不了，我待会开车回去。宋小姐的车借我用一下，明天我让助理给她还回去。”
“哦，没事，染染不会计较的。”
顾方瑜又坐了下来，陆宣一会儿要走。虽然她也没敢想陆宣会留下来，但陆宣说他要走，顾方瑜心里还是有点莫名的小失落。
陆宣抬头问：“你在想什么？”
“没呀。”顾方瑜赶紧摇头。
“小鱼。”陆宣似乎叹了一口气，但他后面的话什么都没说。
顾方瑜也没弄懂陆宣是什么意思，但陆宣吃饭的时候，顾方瑜看着就很高兴。
怎么说呢。
她这一手厨艺虽然很多人尝过，他们都说很好吃，但她最想的还是做饭给陆宣吃。
她还记得高中时，陆宣经常吃饭不规律。而且他一个人住在青城，家里没有人，回去也没有饭吃。
那时候陆宣孤僻又封闭，不喜欢下课跟别人抢食堂，导致吃饭更没规律了。
顾方瑜只能经常拉着他去外婆家，或者出去在饭店里吃。
但更多的她却没办法了。
后来她在国外知道了陆宣演唱会后胃出血，就知道陆宣的胃很可能在高中的时候就坏了。
虽然她学做饭是因为法餐难吃，自己实在吃不下。但想到有一天陆宣能吃到她做的，她也很开心了。
顾方瑜做了四个菜，基本上都吃完了。
吃完后陆宣要收拾，顾方瑜也插不上手，就站在厨房门边，呆呆地望着。
她在屏幕上望着这个人十年了，但如今这个人出现在她眼前，就在现实里，还是在她家里。
这种感觉很梦幻，也很让人激动。
看着陆宣那双在乐器上指点江山的手，如今落在脏污的水槽里，认真一遍遍清洗着盘子。
好像那束光被她拉了下来。
她没有罪恶感，反而是落到实处的安定。
“陆宣。”顾方瑜走上前抱住了陆宣的腰。
陆宣愣了一下，随后双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他侧着头问：“顾小鱼，你是在撒娇吗？”
“是，是吧。”顾方瑜没想到这一点，但陆宣说了她也认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她只是觉的自己好像更爱这个人了。
跟隔着屏幕的喜欢不一样，跟对偶像的敬仰不一样，她只是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爱眼前这个男人。
陆宣叹了一口气，拉开顾方瑜的手转过身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
他认输了。
他可以不去问十年前顾方瑜的不告而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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