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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玦得意道：“你是在感慨吗？”
王越对看这位深谋者，叹声说：“我是为你感慨，你们已经尽力了。”
后方那些八荒门势力老修士，一个个心中嘀咕嘲讽，此人实在嚣张无礼，都已经注定大败，还在装模作样。若不是害怕王越对他们动手，这些老修此刻已经开始冷嘲热讽。
姜玦冷笑道：“你心态到是不错，我也理解，毕竟你帮琼虚宗只是单纯合作，他们无论如何，你依旧是自在安然。”
王越凝神皱目，肃声道：“阁下没听懂，我说你们尽力了。自然是我们胜了。我说有援军，这援军自然有！”
姜玦眉头一皱，难以置信，“不可能，整个陆州以东，你们哪还有足以对抗我们的援军。”
王越：“有啊，一直都有，就在棋沽山，你们军中！”
“额？”姜玦听得迷糊，不知所意。
“什么意思？”
王越解释道：“阁下还记得二十年前许州之战吗？”
琼虚宗入侵许州，攻伐风羽门。
姜玦：“此等大事，自然记得，那一次，以琼虚宗败北为结果。”
王越笑了笑，“那一次，我也参与了。”
这一点，姜玦也查探得知。王越相助风羽门，在清萍宗抵抗琼虚宗大军。
王越又说道：“那一次，确实是琼虚宗输了。”
“但帝凌此人，非比寻常，他留下了后手。”
“如今棋沽山战场，你们八荒门军中的宗门和家族，过半都是选择琼虚宗的。”
“不可能！”姜玦听此言，难以相信，“每一家宗门，每一个家族，我都是精心选择。当年琼虚宗在许州之战，确实是有不少宗门家族投降。因为战败，这些宗门家族又回到许州。但这些，我们都有记载，我一家一门一个人都没用！”
“你们……”
姜玦突然想到什么，浑身颤抖，往后退了一步，差点站不稳。
“副掌门？您怎么了？”身后的修士，第一次见姜玦这般反应，惊诧疑问。
王越见他这么神情，想必是明白了。
“没错，当年许州之战。在琼虚宗威逼压迫下，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投降，一种誓死不从。誓死不从的宗门家族，选择逃亡各州，在战争结束才回来。”
“那些誓死不从的，里面混入了大量投降的。琼虚宗帝凌，故意让他们装作坚韧不屈。”
“让全天下的修士都知道，这些人面对琼虚宗的威逼利诱依旧铁骨铮铮！”
“只有这样，那些琼虚宗的敌人才会相信他们，重用他们！”
“比如如今的八荒门，绝对相信，把他们安排入攻伐的军阵。”
王越向众人解释清楚，这二十多年前布下谋划。
在场之人无比震撼，一股寒意笼罩全身。
“呵呵……”姜玦苦笑着，神情极其难看。“哈哈……”
老泪从眼眶中流出。
“服了，服了……”姜玦不停说着这两字。
终于认识到何谓真正深谋远虑者。
王越感叹一声。
感叹这位谋者，还没真正见识对方的可怕。别说二十年，两百年，两千年的谋划，他也做得出来。
只不过，他是见不到这样的机会。
……
姜玦逐渐恢复神态，真诚笑望着王越，“你们赢了，许州之败，不可避免。”
“不过，许州会败，轩辕天下不会。”
“他是无敌的！”
这句话，发自肺腑，诚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