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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丁媛又接到了余燕的电话。
“余妈妈好。”
“媛媛，你有空吗？”
“怎么啦，雨晴她……”
“只吃了点稀饭，还是和我对抗。只能麻烦你啦，小乖乖，你来陪陪她。我现在过来接你。”
“不用接，我打个的士就行。”
“那也行，你先到我办公室。”
丁媛正在复习功课，下周是各种考试。她放下书，一路咚咚咚地往楼下跑。
她几乎与秦月撞了个满怀。丁媛愣了一下，问：“你买这么多零食？”
秦月点点头：“跟乔安他们去野炊。”
丁媛笑笑，下楼拦了一辆的士，说：“燕燕珠宝行”。
二十分钟后，她已经坐在余燕的办公室了。
余燕倒了一杯水给丁媛，又剥了一个桔子，放在丁媛面前的果碟中，问道：“她喜欢的那个男生，你有电话吗？”
丁媛点点头。
“你给余妈妈。”
余燕的这个举动，让丁媛有点意外，问道：“合适吗？”
“合适。我仅仅是存一个电话号码而已。我还存了她好多同学的号码呢。以备不时之需。”
丁媛感觉余燕的目光有一种威压。她受不了这凌厉的眼神，查找了一下，报给了余燕。
余燕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爱意怜怜地望着丁媛：“媛媛，你回去陪陪雨晴，多和她说说话。我说的话，她根本不听，一直跟我对抗。”
丁媛点点头。
余燕交待道：“你不要顺着她，要刺激她，越刺激她，就越会让她绝了那条心。余妈妈是过来人，懂人的心理。你帮我尽说那男孩的差话……”
丁媛嘴上应着，点头不已。
“我晚上有个应酬，非去不可。你就和雨晴一起做饭，她万一不做，就叫份外卖。拜托你啦。”
丁媛走了。余燕再也坐不住了。她开车往雁南中医药大学而去。
……
此刻，江远正在打电话给他爷爷报喜。
“爷爷，我提前毕业了。”
“什么？我耳背，你再说一遍。”
“我毕业了，提前参加工作啦。”
那头：……
“爷爷，你怎么不说话？”
“知道了，爷爷高兴，你为江家争了口气。”然后，那边又没有声音了。江远想，爷爷一定是喜极而泣，擦眼泪去了。
他挂了电话，准备去郝教授工作室，刚走到校门口，手机又响了。一看是陌生来电，犹豫了一下，接通了来电。
“是江远同学吗？”一个女人的声音，柔柔的。
“是的，你是？”
“你好，我是汪雨晴的妈妈，姓余。你叫我余姨吧，我想找你有点事。”
汪雨晴的妈妈？她找我干什么呢？江远一下懵了。
“哦，余……姨，您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和你见个面，你在哪？”
江远觉得奇怪，又想，见个面就见吧，便说：“我在校门口。”
“哦，这样好吗？余姨也不认识你，我的车停在校门口右边的过道，黑色的，车牌后面四位数是2222。麻烦你走过来，行吗？”
江远转身，一眼就看见了那辆车，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并且与他相关。
当他走近那辆黑色宝马时，车里下来一个穿戴得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朝他笑笑：“你就是江远吧？”
江远点点头，却没有称呼她为余姨。他觉得自己再怎么努力，这两个字怎么也叫不出口。
“您好。”江远礼节性地笑笑。
余燕亲切地说：“站在外面不方便，坐到车里，我和你说几句话，行吗？”
江远点点头，坐了进去。莫名其妙地打量着余燕，目光里含着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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